文靜淺笑:“我這不是尊重你嘛。”
“文靜,你現在幸福嗎?可曾後悔當初的選擇?”許君威沒再繼續那個話題,一臉熔沉肅的看著文靜部道。
飲一口茶,文靜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後悔的人。如果再讓我選一遍,我依然會堅持當初決定。隻是,希望你的選擇和決定也是對的才是。”
許君威彎唇一笑:“當然,我也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我唯一後悔的便是,當初沒能阻止你。”
“你覺得你能阻止我嗎?我做的決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和改變,你也一樣。”
“文靜,但願如你說的那般,你的選擇和決定是對的,你不會後悔。”許君威雙眸一片深沉的直視著文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舉杯將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
文靜拿杯子朝著他舉了舉,同樣一飲而盡,“我也希望你的決定是對的,別到時候後悔。抱歉,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了。先走了。”說完,將手裏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離開。
“文靜,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當初的選擇。”見著文靜拉門離開,那門合上,許君威雙眸一片陰鬱的看著合上的門,陰陰冷冷的低聲說道,手裏緊緊的握著一個茶杯,“江納海,我會讓你知道,搶走文靜是怎麼樣的後果!”
“啪”
手裏的杯子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粉碎。
手機響起。
“許君威,說話!”
接電話的語氣有些重,也透著隱隱的不悅,眼眸裏的陰鬱還沒有散開。
“……”
“你說什麼?!”
不知道對方那邊說了什麼,許君威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甚至於臉上劃過一抹詫異之色。
“媽的!”
向來以紳士風度示人,斯文無比的許君威終於在這一刻暴粗了。狠狠的將手機往地上一摔,手機四分裂,報廢。
一個迅速的邁步,奪門而出。大步朝著門外,自己的車子走去。
旁邊,屬於文靜的那輛車已經沒有了。
又一個迅速的打開車門,上車,啟動車子。如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文靜開著車,戴著藍牙打著電話。
“吱——!”前麵突然竄出一輛車,直接攔住了她的車。
一個急刹車,人也慣性的往前一傾,幸好是係著安全帶的。
許君威下車,拍響了她的車窗。
文靜搖下車門,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還有事?”
許君威的雙眸略顯的有些腥紅,直視著她,一字一句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的?”
文靜抿唇一笑,“知道什麼?故意什麼?許總在說什麼?”
“嗬嗬,”許君威一聲幹笑,陰鬱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她,冷聲道,“文靜,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又何須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是你故意給了白青青一份假的資料?還是白青青本就與你們是一夥的?我想應該是後者吧?白青青一開始的所做所為應該全都在你的意料,說的更準確一點,應該是你的計劃吧。文靜,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心計是越來越來高了,所有的人都為你所用。白青青,賀自立,白展驍,丁寧,甚至白戰的一條老命,你能用的全都用上了。文靜,為了這一天,你到底籌謀了多久?”
“嗬,”文靜輕笑,笑的一臉嗤之不屑,冷冷的看著許君威,“許君威,不是每個人都是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就連自己的女兒也可以利用。我從來都隻做該做的事,不會為了達事而讓自己的家人去涉險。寧寧之於你來說,不過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是之於我來說,她不止是我的媳婦,更是我的女兒。許君威,你聽好了,我是不會讓你有一點機會來傷害我的家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別以為你可以掌控一切,這個世界並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本事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關上車窗,沒再看一眼他,油門一踩,車子揚長而去。
……
這是一幢略顯有些老式的小區,每一幢樓基本上都隻有五六層高。每一幢與每一幢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寬,僅不過三米之距,小區的綠化也不是很好。
丁淨初的車子駛入小區,在其中一幢樓下停下,下車。
豪華的車,穿著素雅卻依然掩蓋不住她身上流露出來的那一份高貴氣質,與這老舊的小區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手裏挽著一隻昂貴的挎包,丁淨初抬眸望一眼麵前的這幢樓房。唇角揚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冷冷的一撇嘴,邁步朝著樓梯走去。
沒有電梯,樓梯的扶手有些鏽,樓梯更是鋪著一層灰塵,還有一些碎小的垃圾,看樣子至少有個把禮拜沒的搞過衛生了。
三樓
丁淨初站於三樓的某個單元前,門框上還貼著紅紙春聯。抬手敲了敲門,然後等著裏麵的來過來開門。
沒一會,門從裏麵打開。
許君傾在看到丁淨初時,怔了一下,眼眸裏劃過一抹暗沉之色。隨即便是揚起一抹友好的淺笑,“你找誰?”
丁淨初抿唇一笑,雙眸直視著許君傾,“我找你。”
許君傾做一副訝異之色:“找我?抱歉,我不認識你。你,找我什麼事?”
“不認識?”丁淨初淺笑,笑的一臉深不可測,抬眸往她身後的屋子掃視了一圈,“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雅雅,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裏麵。出來吧,正好,媽咪也有話要跟你說!”伸手推了推許君傾,示意她讓開,她要進屋。
“這位太太,我不認識你。你這是私闖民宅!”許君傾不想讓丁淨初進屋。
“許君傾,是真的不認識我,還是裝不認識我?”丁淨初冷冷的直視著她,“當初我跟你哥結婚的時候,你不還送了一份大禮給我嗎?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是許君傾,也不認識你!請你離開,我家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許君傾臉色一沉,一臉不悅的對著丁淨初說道,邊說邊欲將她往門外推。
“許思雅,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出來的話。後果自負,你知道的,媽咪說到做到!到時候,連你爹地也幫不了你!”丁淨初對著屋內怒喊,“一……,二……”
“姑姑,別攔了!”三還沒數出口,許思雅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見著她沉著一張臉朝著這邊走來,“她既然已經找到這裏,就說明她已經知道一切了。”
許君傾恨恨的瞪一眼丁淨初,最終讓她進屋。
“跟媽咪回家。”丁淨初一把拉過許思雅。
“我不!”許思雅重重的甩掉丁淨初的手,一臉恨恨的看著她,“丁淨初,你別在這裏裝好人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媽咪,你會對我這麼好,隻是在為你心裏內疚,因為你搶走了我爹地。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媽媽不會死!都是因為你,是你害的我一出生就沒有媽媽!如果不是因為姑姑,我還一直都被你蒙在鼓裏。丁淨初,我恨你,我討厭你!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當我媽咪!”
這會的許雅思終於像個十五歲的半大孩子了,對著丁淨初大吼著,吼著,那眼淚也就從她的眼眶裏流了出來。眼神裏透出來的盡是滿滿的對丁淨初的恨意。
一個孩子,壓抑過久了,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會暴發的。一旦暴發的話,卻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許思雅此刻就是這般了。
丁淨初淩厲的眼神掃過許君傾,許君傾下意識的有些心虛的垂下了眼瞼。
“許君傾,你就是這麼跟她說的?”雙眸如利刀一般的剜著許君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