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的這一翻話可謂是說的直白又來嚴肅了。
隻見丁淨初聽完之後,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甚至還劃過一抹失落與無奈的難過。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丁寧,沉聲道:“寧寶,原來在你心裏,就是這麼看媽媽的?”
丁寧淺笑:“我怎麼看,一點也無所謂。隻要你自己覺的幸福就行了。而我,覺的自己現在擁有的就已經足夠。我的要求一點也不高,隻要一個家,有疼我愛我的家人,全家整齊,無病無災就足夠了。並不是像上次那樣的事情,會經常發生。也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叫江川,他為我做過怎麼樣的事情,又為我做到了何種程度,我自己心裏清楚明白就行了。可是,媽,你又清楚明白嗎?”
“嗬,”丁淨初看著丁寧輕笑,“寧定,看來,不管媽媽說什麼,你的決定都不會再改變是吧?”
丁寧很堅定的點頭:“是!這就是我決定,他若不離,我便不棄!不管他做什麼事情,我都無條件理解支持和相信!”
丁淨初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希望你的決定是對的,媽媽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你過的幸福。”
“您放心,我一直都很幸福。”
“姐夫,你覺的我媽咪會跟我姐說什麼?”一出病房,許思雅便是抬眸問著江川,臉上依然揚著那稚嫩中帶著好奇的微笑。
江川止步,垂眸,麵無表情卻又一臉深沉的盯著她:“你希望她說些什麼?還是說,你在期待她說些什麼?”
許思雅抿唇一笑,笑的燦爛又無辜,很是無奈的一聳肩,“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問你嘛。我要是知道的話,又何必問你呢?姐夫,我怎麼看你永遠都是那麼的自信呢?你真的對我姐那麼有信心?如果有一天,我姐棄你而去了怎麼辦?你會很傷心嗎?”
江川勾唇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冷笑:“你這麼好奇,當如你猜猜?”說完,沒再看許思雅,邁步離開。
許思雅小跑著追了上去,不死心的繼續說道:“姐夫,你真的了解我姐嗎?你又知道她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呢?她可是我媽咪的親生女兒。沒有一個女兒會不聽親媽的話的!”
江川再一次止步,雙眸一片陰冷的直視著她,冷笑:“你是在說你自己?”
許思雅微怔,“什麼意思?”
“你心裏想的意思。”說完,繼續邁步離開。
許思雅不說話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江川的背影。
怎麼可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什麼?他怎麼會知道的?就連賀自立,她都沒有告訴,就連爹地都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會知道的。一定不是這個意思,不是的!
不斷的在心裏否認著自己想的那個人可能性。正好這個時候,一護士推著車子在她身邊經過,車上擺滿了的各種藥和藥水,還有消炎水之類了。
“嘔!”一聞到那人消炎藥水的味道,許思雅隻覺的肚子裏一陣難道,甚至想吐的感覺。
隨著她這一聲嘔,剛推著車子經過的護士轉身,朝著她投來一抹異樣的眼神。
……
白青青快要發瘋了,已經一個月過去了,那個男人當初答應她的事情,竟然一點也沒有做到。甚至就連影子也沒有在她麵前出現過,她就跟個犯人似的被禁在了這別墅裏。那個女人就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她,不讓她出別墅門半步。
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盡管,她曾試過拿自己的肚子去撞桌角,可是肚子裏的孩子卻是一點也沒事。依然還是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裏。
四個月,已經有些顯懷了。但是,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電話鈴響起,那個監視她的女人去接電話,然後沒一會,便是見著她跟個沒感覺的木偶一般,朝著樓梯走去。
對此,白青青有些茫然了,弄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那走路的姿勢十分的怪異,眼睛裏沒有半點焦距,空空洞洞的。就好似被人催眠了一般。
白青青正欲起身跟著去看看竟然怎麼回事時,門口一人朝著這邊走來。
“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隻要我能幫到你不就行了?”女人笑的一臉詭異。
“幫我?怎麼幫我?”白青青半信半疑的看著她,“就憑你這麼個半大的小孩子,幫我?你在說笑嗎?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江川還是丁寧?”女人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朗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白青青一臉詫異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誰不用你管,隻要我能幫到你不就行了。你是不是覺的特別不甘心?那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會覺的更不甘心。丁寧已經生了,生了兩個兒子。你這輩子都別想和江川有結果了!你看看你,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一定會想辦法,就算得不到江川,那也得毀了丁寧。是她搶走了屬於你的一切,是她讓你成為現在這樣,有家卻歸不得。你還想怎麼樣?你真的覺的離開出國,就甘心了嗎?我要是你,就一定不甘心!”
“生了?生了?她竟然替江川生了兩個兒子?這一切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對,沒錯,這一切本來是我的,我和江川從小青梅竹馬,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就是因為丁寧這個賤人的出現,江川才會把視線都轉到她身上去的。才會忽視了我,才會不喜歡我的。這一切都是這個賤人在從中挑撥。對,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我怎麼可以由著她搶走屬於我的一切呢?我要搶回來!我一定要搶回來!”白青青自言自語著,神情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臉上的表情一會扭曲,一會猙獰,一會又木訥。
“去吧,她在軍總醫院,八樓VIP九號病房。祝你好運,早日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女人笑盈盈的對著白青青說道,然後,彎身,將一個車鑰匙擺在了在前麵的茶幾上。
白青青一個快速的的拿過車鑰匙,然後一個轉身,快速的朝著屋外跑去,沒一會便是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
二樓,監視白青青的那個女人終於靠著自己的意念醒了過來,然後便是發覺自己被人電話催眠了。一個急速的“蹭蹭蹭”的跑下樓,便是見著許思雅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抱著平板玩著遊戲。而屋子裏已經沒有白青青的影子。
“小姐,剛才的電話是你打的?你把我催眠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稚嫩的許思雅。
許思雅繼續玩著遊戲,連頭也沒抬一下,對著那女人說道:“連姨,我哪來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你催眠了?你可是爹地最得力的助手呢!”
“小姐,別玩了!”連姨急急的走至許思雅身邊,幾乎用著拜托一樣的語氣說道,“小姐,先生說過的,讓我好好的看著她的。現在人不見了,先生要是責怪下來,我擔不起的。小姐,你別玩了。她去哪了?我去把她找回來!”說完,欲朝著門走去。
“連姨,你找她回來做什麼呢?”許思雅喚住了她,不鹹不淡的說道,“爹地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她現在隻是去找情敵算帳而已。如果被江家的人發現,那是她的不幸。如果被她得手,那是另外一個人的不幸。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放心吧,爹地那邊我會說的,罵不到你頭上。”
“小姐,你……想做什麼?”連姨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許思雅問。
許思雅放下手裏的平板,朝著她揚起一抹春風般的微笑,然後一聳肩:“我沒想做什麼啊,人家可是將軍的女兒,我們這麼禁著她,萬一被人知道的話,我們可擔不起的。哎呀,連姐,放心了,有我在嘛,怕什麼。爹地最疼我了。”
“小姐,”連姨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輕聲的說道,“你讓她去找人算帳,那人可是夫人的女兒,萬一要是讓夫人知道了,你怎麼說?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麼?”最後這句話,連姨說的很輕很輕,也說的很謹慎,看著許思雅的眼神更是透著一抹濃濃的擔心。
許思雅抿唇一笑,“連姨,你知道我想幹什麼的。”
連姨怔了一下,臉上劃過一抹錯愕之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都知道了?”
許思雅點頭,“嗯,知道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三年前,我無意間找到了媽媽的日記,然後知道了一切。”許思雅重重的握了下拳頭,臉上劃過一抹恨意,“假情假意對我這麼好,還不是圖爹地的一切?如果不是因為她,媽媽也不會死!所以,我恨她,恨死她了!”
連姨輕歎一口氣,“其實也不一定是她……”
“怎麼不是她!”憤憤然的打斷了連姨的話,“如果不是她,爹地會娶了她?爹地如果不喜歡她,心裏的那個人不是她,又怎麼可能這麼相信她。還讓我喊她媽咪,甚至都不讓我知道,我其實根本就不是她親生的!為的不就是想讓我對她更好,不想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然後對她懷恨在心嗎?偏偏,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我會在無意間找到媽媽的日記。他們以為,把媽媽的一切全部毀掉就可以人瞞過我了嗎?媽媽在靈之靈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如果不是因為她,媽媽不會抑鬱而死,我也不會才幾大就失去媽媽,甚至十幾年來都不知道原來她並不是我的親媽,而是害死我親媽的凶手!所以,我一定不會原諒她的,她欠我媽一條命,我一定會讓她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