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江大川很識時務的說著違心的話。
“哼!”江太太甩了他一下高傲的下巴。
二十分鍾後
被江先生按摩著的江太太繼續睡著了。
幫著她蓋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江川起床進洗浴室洗漱,然後是整理起兩人的衣物。
衣服整理起來其實倒也是挺快的,不過十幾分鍾便是收拾好了。
這得歸功於江太太,絕對是她的功勞。
衣櫃裏,兩人的衣服,她都是搭配好了掛在一起的。哪件外套配哪件毛衣,哪條褲子,都是一套一套配好了掛著的。所以,江川也就是把衣服從架子上拿下來,放進行禮箱而已。
看看時間,也不過才七點不到而已。再一看床上小女人,睡的一臉的安逸又舒坦。於是,脫了睡袍重新鑽進被子裏,打算陪著她繼續睡覺。
下午一點的飛機,差不多十一點左右出去也來得及。
隨著他鑽進被窩,女人習慣性的就是往他這邊靠了過來,手自然而然的環上了他的腰,腿也是往他的兩腿間伸去。這是這段時間來已經養成的習慣。
抿唇淺笑,俯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摟著她繼續睡覺。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也就是九點多了。
窩在男人的懷裏,重重的伸了個懶腰。視線瞄到了那隻行禮箱,唇角揚起一抹淺笑:“衣服你都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江川點頭,繼續抱著她,“睡醒沒?睡醒的話,就起床,下樓吃早飯。”
“大川,我好像越來越懶了哎。怎麼辦?”笑的一臉特無辜的看著她。
真的是越來越懶了哎,什麼事情都不用她做了。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的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一件事情不懶就行了。其他都無所謂。”
“啊?”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恥下問,“什麼事情?”
揚起一抹的意味深長又痞意十足的流氓笑:“你說呢?江太太。”說著,被子裏以實際行動告訴著她,所謂何事。
倏的,江太太反應過來了。
狠狠的瞪他一眼,輕輕的掄他一記,嬌嗔:“江大川,你真是狗……呃,不,流氓之氣不改,王者之風不變!”
“寶貝兒,你知道就好!”江大川笑的一臉流氓的看著她,“你就等著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好不容易的可以跟你過二人世界去,一定讓你過足了流氓之氣與王者之風。”
江太太無語望天……花板。
她可以想像,這兩天去F國後,過的會是怎麼樣慘無人道的日子。
突然之間,丁寧後悔了,然後用著可憐巴巴的眼神孤苦無依般的望著他:“江先生,我可以反悔不去嗎?”
江先生唇角淺彎,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笑的意味深長又深不可測,“你覺得呢?”
江太太咬牙,咬牙過後,一臉雄糾糾氣昂昂的對著他說道:“我怕什麼?我有大小剛,我還怕你不成啊?應該是你怕了我們!哼!”
一個鼻孔哼氣,然後昂首挺胸的從他懷裏鑽出,掀被下床,當著他的麵繼續昂首闊步的進洗浴室,嘴裏還哼著得意的小調。
見此,江川淺笑。
下樓吃早飯,然後則是所有人輪翻囑咐,無非就是交待著,出去一定要小心,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定要看緊了。當然,也不忘記對江川一翻叮囑,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都得顧著這個寶貝疙瘩,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不然唯他是問。
哎,這就是身為大肚婆的可憐之處了。當然,其實最可憐的的是身為大肚婆老公的江先生了。
江小柔更是離譜,說話更是直接,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拋給江先生江太太這麼一句話:“爸爸,你可是有老婆女兒的人,馬上你倆兒子也要出來了。人在異國他鄉,千萬別被那些個黃色的野菊花給勾了去。咱家比較喜歡清純的百合花,不喜歡小野菊。”
呃……
江太太聽完,窘窘的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江先生直接丟了她一眼冷眼。
十點半
江小柔同學開始趕人了,讓他們可以走了,趕緊過二人世界去。
江太太雙手一伸,直接在熊孩子那粉嫩嫩的臉頰上好一翻狠狠的蹂躪,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個小沒良心的東西。”
“小娘,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才催著你和爸爸離開的。”熊孩子煞有其事的為自己辯駁,“你看你們倆個,一個受傷,又接著一個受傷,這時間都是醫院的病床上過了嘛。這都多久沒過你們兩個的單獨日子了?你看你看,爸爸的眼睛都發綠了,恨不得馬上就跟你過屬於你們倆的二人日子去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在爸爸的眼裏,那個個都是多餘的。所以,為了不讓我們個個都成為爸爸眼裏障礙物,所以還是你們快點走吧。”
江太太嘴角再一次抽搐中。
熊孩子,你這顛倒是非,本末倒置的功夫真是一點不改啊。
然後,江先生雙眸眯成一條細線,似笑非笑的斜視著熊孩子,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你很想當障礙物?”
熊孩子搖頭,很果斷的搖頭,步步後退,“不想,爸爸,我一點也不想。當我沒說,當我沒事。我什麼話也沒說,我隻是在跟大小剛說再見而已。”
丁寧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熊孩子十分狗腿的跑過去,從桌子上拿過手機,獻寶似的遞於某小娘麵前:“小娘,你的手機。”
討好,非一般的討好。
接過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丁寧蹙眉。
電話是寧言希打來的。
她們之間已經到了根本就無話可說的地步了,也很久沒有通過電話了。寧言希恨她,同樣的她也不喜歡寧言希。但是,現在寧言希卻打她的電話,不知道她又怎麼樣。
反正,不管理寧言希想耍什麼花樣,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手指劃過屏幕接起電話:“喂……”
“丁寧,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還有一點感恩之情,你就勸你那個媽收手吧。”丁寧的話還沒說完,耳邊便是傳來了寧言希恨恨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想說什麼?我聽不懂!”丁寧冷冷的說道。
“聽不懂?嗬嗬!”寧言希一聲冷笑,那笑聲給人毛骨聳然的感覺,“丁寧,你可真是有夠會裝的啊?你聽不懂?丁淨初是你媽,你會聽不懂?她對我們寧家所做的一切,你會不知道?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你們母女倆一起的主意?丁寧,你還有良心嗎?我是不喜歡你,是喜歡搶你的東西,還搶了你的男人。可是,我爸和我哥對你不夠好嗎?啊!你至於這麼喪心病狂的做出這樣的事情?”
“寧言希,你到底在說什麼?”丁寧直接打斷了寧言希的話,一聲低怒,“你能清楚明白的說嗎?我跟你之間沒那麼多廢話,你要不說,我就掛了!”
“我爸腦溢血,現在還在急救室裏搶救!你們母女倆是不是非得要逼死了我們一家才甘心?”寧言希有些失控的對著丁寧大吼,“丁寧,從來都是你欠我們的,我們沒有欠過你!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們!丁寧,我告訴你,如果我爸就這麼沒了,你就是凶手!……”
“在哪家醫院!”丁寧再一次打斷了寧言希的低吼聲。
“你在是有良心,還有一點為人子女的孝心,你就勸你那個沒人性的媽收手!不然,你自己看著辦!”寧言希沒有回答她在哪家醫院,而是大聲喊過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丁寧的腦子裏不斷的回響著三個字。
腦溢血!
寧振鋒腦溢血。
而這事與丁淨初有關。
雖然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與寧家扯上太多的關係,也不想與寧振鋒過多的接觸。但是,不可否認,當初寧振鋒與寧朗對她確實是挺好的。曾經,寧振鋒也是給了她不少的關懷與愛心的。
那一聲“寧叔叔”終究也不是白叫的,而且還叫了這麼多年。
現在,他突然之間腦溢血,還在急救室裏搶救。
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的那份血緣關係還是存在了。他不是她的父親,但卻是她的親叔叔。這一刻,她真是做不到不聞不問,不管不顧這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