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份,太過份了。
江大川,你太過份了。
“寶貝兒,我倒也是想見他,不過,還是不要見的好。”轉眸,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好了,別多想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老公舍不得把你給賣了。這樣好的老婆,賣了可就找不到第二個了。”
丁寧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半小時後,陵園
“大川,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丁寧一臉小心翼翼又謹慎的看著他,心裏有一抹不好的感覺。心有戚戚蔫的事掃視了一遍這整到處都是墓碑的陵園。難道,她的生父已經……
“寶貝兒,不怕,”將她護摟在自己的懷裏,在她的耳邊輕聲呢道,“自己的爸爸,不用怕的。在照片裏,你也看到了,他很期待你的生出。沒機會看到你的出生,或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了。你應該去看看他的,讓他也見見你。”
說話間,已經來到一座墓碑前,碑前立著兩棵一人高的柏樹,碑上沒有貼照片,隻是刻著一行字“寧公振聲之墓”,落款是“妻丁淨初”。
丁寧整個人傻了,在看到“妻丁淨初”四個字時,整個人楞在了原地,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墓碑,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寧振聲?!
這是她的爸爸?
“爸,我是你女婿江川,這是你女兒寧寧,我們來看你了。”丁寧還沒有出聲,江川先出聲了,對著墓碑很是恭敬的鞠了一個躬,然後側頭認真而又嚴肅的對著丁寧說道,“寶貝兒,跟爸打聲招呼。”
丁寧依然整個人跟個木頭似的站在墓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相信大川說的一定是真的,這裏躺著的一定是她的親爸。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在對麵親爸的墓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心裏,那一股莫名的難受勁卻是一直一直的在往上冒,甚至於就連鼻尖都是酸酸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了。
從小到大,她有多渴望自己有爸爸。但是這一份渴望卻永遠隻能埋在心裏,因為她知道,這是媽媽心裏的一抹痛。她不願意去揭開它。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還有臉頰,柔聲的對她說道:“你跟爸聊會吧,我在那邊等你。”
江川能理解此刻她異樣的心情,也知道她會有很多話要訴說。
人都說,女兒與爸爸之間是最親蜜的。相信他那個從未見過麵的老丈人也不會希望他在這裏礙著他們父女第一次見麵的。於是,江川很識相離開了。盡管這隻是一個心裏作用而已,但是依然還是把時間和空間讓給了自己的寶貝老婆和老丈人。
江川離開了,墓前隻剩下丁寧一人了。
終於,丁寧在寧振聲的墓前蹲下,然後又雙膝跪下,盡管因為挺著個大肚子而有些不便又有些笨拙。但出於對親爸以及逝者的尊重,丁寧還是跪下了。
“爸爸,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明明我有自己的爸爸,為什麼媽媽卻是從來不告訴我?為什麼媽媽會變成現在這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爸爸,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能!之前那個疼我愛我的媽媽去哪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處處算計到連自己的女兒也能算計的女人?爸爸,你如果能聽到我的聲音,你幫我去問問她,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丁寧看著寧振聲的墓,用著幾近絕望一般的聲音說著。
江川足足等了二十分鍾左右,才看到丁寧朝著這邊走來。她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一個疾步上前,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怪異的走路姿勢,再加之膝蓋上的塵土,立馬就明白了,這是跪了二十分鍾了。她的臉上還有著沒有幹固的淚漬,眼眶是紅的,鼻尖也是紅的。
“大川,我們回家吧。”由他抱著,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朝著他揚起一抹會心的淺笑。
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那就足夠了。她不是一個父不詳的人,也不是寧振鋒的私生女。她有自己的爸爸,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她相信這不是他想的。
抱著她放在副駕駛座上,然後轉身自己也上車,側身一臉不放心的看著她:“寶貝兒,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比如說,他是怎麼知道寧振聲的,又是怎麼找到他的墓的?還是他是否知道寧振聲與寧振鋒的關係?又或者他還知道丁淨初的一些什麼事情?
丁寧轉身,對著他彎唇一笑:“不用了,我心裏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爸和寧叔叔應該是雙胞胎兄弟,所以這也會為什麼我和寧叔叔的父女關係存在的原因了。而她,為什麼當年會把我交到寧叔叔的手上,甚至還默認我是他的女兒一說,我想,應該是跟我爸的死有關吧。”
“寶貝兒……”
“大川,我……媽……”深吸一口氣,這一個“媽”字喊的特別的沉重又無聲,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凝重,停頓了好一會,這才沉聲說道,“她是不是做了一些什麼事?或許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些不合法的事情?”
江川張嘴想要說什麼,然而丁寧卻是再一次的出聲了,“大川,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顧及我的。我是你老婆,就應該支持和理解你的工作和職責。那是你的任務和職責,不管她是不是我媽,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以後,盡量的不跟他們去接觸。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要。”
其實是不是上次你受傷也跟她有關係?
但是這一句話,她沒有問出。也知道,就算她問了,他也不會回答的。就算回答,那也肯定會是否認的。因為,不想她傷心。不管怎麼說,那個人是她的親媽。就算現在真的不親近,但是抹不掉這個事實。不想她左右為難之際更是傷心。
“寶貝兒,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指腹摩挲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眶,大唇湊近,在她的唇上不輕不重的親吻著,似是安慰又似在給她足夠的安心。
唇貼著唇,對著她輕聲有訴語著:“不難過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告訴你,也是不想你不開心。要聽醫生的話,保持聯心情愉悅,開開心心的。不然,大小剛該抗議了。”
話剛說完,大小剛似是十分讚同他的話一般,左右各踢了丁寧的腳。
“嘶,”丁寧一聲輕呼。
“怎麼了?”一臉急切的問著她。
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江大川,你兒子可真夠聽話的啊。你剛說抗議,他們立馬就抗議了,還兩個都踢我!”
“那是,這是我兒子,是大川的種,能不聽我的話?!”大川同誌得瑟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雙手一張又一伸,直接在他那得瑟的上翹的臉上一通的蹂躪又揉搓,“開車,回家。我肚子餓了。”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誌很聽話的應道,“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飯,可不能餓著寶貝老婆和大小剛。”
……
小十三點很鬱悶,相當的鬱悶。
為毛?
她都還沒出手,那一隻仔爺侯曄竟然就那麼神速的跟人對上眼了。
話問,跟仔爺對上眼的那一隻是誰?
還不就是大俠家的那一個花姑娘司馬莫若。
誰也不知道,這兩隻是怎麼對上眼的,是什麼時候狼狽為奸勾搭上的。
反正就是,當小十三點知道的時候,不止大俠和老白知道了,妖精和妖孽也知道了。就連棠奶奶都知道了,除了她家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江太太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兩隻的奸情。
謔~~~
小十三點小宇宙熊熊燃燒中。
為神馬吧,為神馬!
她在妖叔叔和二妞麵前立下過軍令狀的啊,出不一個月就把那一隻仔爺給死會掉的。
但是,仔爺死會是死會了,也確實沒有出一個月,可是這一切跟她木有一毛線的關係啊。這不是她的功勞啊,這讓她在妖叔叔和二妞麵前多丟臉啊?她立下的軍令狀啊,就那麼“噗”一下成為白紙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