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再說什麼,拉著江川的手徑自的離開了病房。
那是你們的家,永遠不會是我的家。
“已經走遠了,回床上休息去吧,你身體還很弱。”許君威對著丁淨初說道。
丁淨初抬眸望著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說,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固執呢?為什麼就不聽我的話?非得就認定他了?”
許君威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放心吧,孩子會明白的。總有一天會回到你身邊的。別想這麼多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多顧著點,事情再多,再忙,那也沒有自己的身體來的重要。”
“媽咪,看吧,爹地心疼了呢!”許思雅一臉嬌俏又調皮的對著丁淨初說道,“媽咪,放心吧,以後我會多跟姐聯係的,軟磨硬泡的也把她磨回家,總行了吧?”
“你啊?”丁淨初瞟盯她一眼,“你那個軟磨硬泡功也就對我有用,連你爹地都不吃你那一套。”
“媽咪~~”許思雅臉色一拉,一臉臭臭的看著丁淨初和許君威。
許君威轉眸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你瘋了這麼久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功課都落下多少了?”
“媽咪,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爹地,你先照顧著媽咪吧。我走了,我走了。”說完,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嗤溜”一下小跑著出了病房,消失在丁淨初和許君威麵前。
病房裏隻剩下丁淨初和許君威兩人。
丁淨初坐在病床上,背靠著的枕頭,臉色顯的有些當肅穆,漂亮的雙眸微微的擰起,對著許君威低聲說道:“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嗯?”許君威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明太白她的意思似的,臉上除了斯文與紳士之外,沒有別的表情。
“姓白的那個丫頭,你打算怎麼處置?”丁淨初問著他,然後眸子微微的一沉,“她膽子倒是不小啊,敢對我的女兒動手。”
許君威抿唇一笑,“賀自立不是已經替她出了這口氣了嗎?寧寧的受了多少罪,賀自立在她的身上不全部都要回來了?你要還不解恨,出院後,你親自去解決吧。不過,可得留著一口氣。她是白家的女兒,對我們還是有用的。”
“楊光照和艾美麗也盯上我們了。”
“那又如何?”許君威一臉不屑又無謂的說道,“他們要是有證據還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對了,寧家那邊怎麼樣了?怎麼沒見你動手了?”
“怎麼可能?”丁淨初冷冷的說道,眼眸裏劃過一抹陰厲,“他讓我受了這麼多罪,我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我會讓他們一無所有。”
最後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寧振鋒和季敏淑可以說是丁淨初這輩子最恨的兩個人了。
如果不是他們倆,她不會吃那麼多的苦。
他可以移情別戀,她也可以搶走寧振鋒。如果隻是這樣,不會讓她這麼的恨他們。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趕盡殺絕,她不會讓振聲的一條命就這麼白白的沒了。她一定會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的。
……
“現在去哪?”車上,江川側頭問著丁寧。
“嗯,去祖李村。”丁寧若無其事的對著他說道,就好似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祖李村?”微微的蹙了下眉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啊!”點了點頭,“我十歲之前生活的村子,那裏有我童年最開心的回憶。走吧,讓我去回憶一下開心的童年。”樂嗬嗬的對著他說道。
“行,陪你去回憶開心快樂的童年。”江川很是寵溺的看她一眼,啟動車子,駛離。
兩個半小時後,車子駛入一條水泥路。水泥路不是很寬,也就兩個車道的樣子,是通向村子的路。
祖李村
丁寧十歲之前生活的村子,這裏有她最開心美好的童年回憶。在這裏,她和丁淨初母女倆相依為命過了十年。日子雖然過的貧了一點,但是那個時候的媽媽很疼她,很愛她。是發自內心的對她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帶著目的。
十五年,十五年來,不曾回來過。
這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建起了幢幢的小別墅,整個村子綠化的跟個小花園似的。
但是,不管怎麼變化,這裏都給了她最親切的感覺。
打開車窗玻璃,風迎麵吹來。雖然有些冷,但是卻特別的清新。
“也不怕著涼啊。”江川將車窗玻璃搖上,一臉關心的看著她說道。
“我有這麼嬌弱啊?”丁寧半笑著看他一眼,嬌嗔。
“晚上的時候,是誰啊?一個勁的往我懷裏鑽,要取曖。那兩隻腳就跟個冰塊似的,還兩手也跟個冰塊似的。一個勁的說著冷。”側頭,一臉打趣般的娛笑著她。
“大川同誌,我那是在給你機會。給你愉憐香惜玉的機會,給你耍流氓的機會。懂?”江太太臉不紅氣不喘的對著他說道,唇角還噙著一抹流氓性十足的痞笑。
話說,流氓先生最近好像轉性了啊,這都N久沒耍流氓了呢。每天都是的規規矩矩的,晚上除了給她當曖爐之外,還真是一點事情也不做啊。哦,倒也不是真的一點事情都不做。做的最多的那就是摸她的肚子,還真是摸上癮了。
這讓江太太有些想不通啊,想不通。
話說,這不也不過五個月都還差幾天吧。
那不是頭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行嗎?中間的四個月不是可以的嗎?怎麼就流氓先生就突然之間變成紳士了呢?
這讓江太太有些糾結了。
話說,江太太,你這算是在埋怨江先生的意思嗎?你這是在期待你男人,應該多對你流氓的意思咩?
心裏這麼想著吧,那看著江先生的眼神啊,也就小樣了喂。竟然透出一抹熊熊的焠火了喂。
那意思明明白白的在質問著江先生:你不是說流氓是不可能變成紳士的嗎?為什麼突然之間,流氓先生不見了呢?
大川同誌是很了解自己寶貝老婆的。
那麼一個小樣的眼神拋過來,這還能不明白啊?
“江太太,你這算是在邀請我嗎?”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無良少年的痞意,意有所指的問著江太太。
江太太瞪他一眼:“就你啊,還用得著邀請啊?我不邀請,你家兄弟都自己屁顛屁顛的跟著過來了。”
跟著流氓先生時間久了,那偶爾的說一兩句痞話,也是實屬正常的。
“寶貝兒,你真是太了解我了。”車子在一處顯舊的屋子麵前停下,大川同誌側身,雙眸彎彎的看著寶貝老婆,然後竟然還痞子般的伸手挑起江太太的下巴,將一副無良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德性演繹的入木三分,“江太太,看在你一臉小樣的眼神與表情上,不如我們流氓一翻?這樣也算是滿足了你的期待了?如何?”
“啪!”江太太直接一個巴掌拍掉了那挑著她下巴的流氓手,“流氓先生,請拽好你的節操帶,千萬別讓它掉出來了。”
流氓先生勾唇一笑:“寶貝兒,節操帶一直都拽在你手上的。”
江太太唇角狠狠的一抽,然後瞪他一眼,咬牙切齒的丟出兩個字:“下車!”
“好的,老婆大人。”好好先生大川同誌很是聽話的點頭應道,然後伸手替她解開安全帶,再解了自己的安全帶,下車。
站在老房子的門前,丁寧細細的掃視著這間屋子。
這一排屋子基本上已經沒人住了。
這是老屋,一排四間,是四戶人家。從左往右數,第二間是她住了十年的屋子。
屋子的門鎖著,掛著一把大鎖。門是那種老式的木門,門板上結著蜘蛛網,看樣子是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丁寧看著那把大鎖有些苦惱了,因為她沒有鑰匙。
當年,她是跟著寧振鋒先走的。丁淨初沒有出門送她,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內。也沒有交給她這個屋子的鑰匙。
她想進屋去,翻找一下,或許能找到什麼。
但是,很顯然的,她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