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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希穿著一條真絲睡裙坐在大床上,不是她與明俊軒的婚房,而是明家公寓。
晚飯是與明景輝與成雪一起吃的,昨天起,她便是在這住下了,沒有回她與明俊軒的新房。當然,昨天晚上,明俊軒還是沒有回來。隻是,寧言希與成雪這各懷鬼胎的婆媳兩人倒是基本上已經麵上合好了。
一件紫羅蘭色的真絲睡裙,僅遮過了臀部而已,睡衣是吊帶低領的,露出她那半遮羞的大半個球。嫵媚的大波浪長發垂肩,媚眼如酥,身子半靠在床背上,手裏拿著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轉著。眼睛時不時的朝著房間望一眼,隻是卻沒有明俊軒的身影出現。
第三天,今天是第三天了。
新婚之夜,明俊軒沒有回他們的婚房。昨天,他們婚禮的第二天,他沒有回這個明家公寓。今天,第三天,明俊軒,我看你能撐多少天。
“哢。”
寧言希正想著,手指撫著手機屏幕,房門打開。明俊軒出現在房門處,冷冷的麵無表情的看一眼坐在床上,穿著性感嫵媚的寧言希,沒有吭聲。隻是有些煩燥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然後朝著洗浴室走去。
“回來了。”見著明俊軒,寧言希趕緊從床上下來,朝著他走來,如一個坐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婦一般的接過他手裏的……呃,其實明俊軒手裏什麼都沒有。然後,寧言希的動作那麼一瞬間的尷尬與僵硬,不過隨即便是抿唇清柔一笑,“俊軒,你晚飯吃過沒?”
明俊軒扯掉領帶,一臉冷森的盯著略顯討好的寧言希,冷冷的譏諷:“怎麼,我要是沒吃過,你大小姐還打算為了下廚了?”
“對不起,你知道我不會。”寧言希依舊笑靨如花的仰眸望著一臉陰冷沒有任何表情的明俊軒,就好似他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而她則是一個等著丈夫夜歸的十分關心他的好妻子。
“嗬!”明俊軒冷笑,脫著身上的西裝外套,涼涼的瞟了一眼寧言希,“那你廢什麼話?”
“俊軒,我們能好好的說話嗎?”見著明俊軒一進來便是冷著張臉不說,還句句充著大火,寧言希很是委屈的抬眸望著他,明晃晃的眼眸裏浮起一層淡淡的濕潤,就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無處說一般。
從茶幾上拿過一瓶曠泉水,擰開,仰頭“咕嚕咚”的牛飲了一大瓶,繼續用著麵無表情的眼神看著好,“我現在的樣子像是不好好說話的樣子嗎?我是衝你發火了還是朝你動手了?”
閉眼,深吸一口氣,又長舒氣,睜眸,一臉苦澀的看著冷嘲熱諷的明俊軒,“俊軒,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為什麼你就不能麵對現實,我們一起解決呢?”
“嗬!”又是一聲冷笑,將手裏的曠泉水往一旁的沙發上一扔,雙眸陰陰冷冷的盯著寧言希,“你讓我回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話?好笑了,寧言希,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我們之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在逃避什麼呢?哦,對了,我忘記了,我們之間是有事情發生的,若是沒事情發生,我們又怎麼會辦婚禮呢?我又怎麼會失去我的寧寶呢?你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呢?行,你說吧,你要解決,你想要個怎麼解決法?是你把寧寶還給我呢?還是你繼續當明太太?”
說完,往那沙發上一坐,二郎腿一翹,雙手往那膝蓋上一盤,一臉陰晴不定的盯著寧言希。
這個女人,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擺出一副撩人的姿勢。就好似現在,穿著這麼一件有跟沒有差不多的睡衣,不就是想要勾引他麼?
嗬!
也對,他不就是這麼被她勾引去的嗎?
聽著明俊軒的話,寧言希的臉一陣青紅皂白的相互交替。
“嗬……嗬嗬……”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明俊軒,一陣陰森森的冷笑,“明俊軒,你沒搞錯吧?我有強迫過你嗎?你的寧寶?那是你的寧寶嗎?你沒長眼睛啊?你的寧寶在你的婚禮上,可是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裏,叫著別的男人‘老公’的。嗬!還你的寧寶,明俊軒,你把別人當個寶,別人可沒把你當成寶。在她眼裏,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路人甲!她連正眼也沒有瞧過你一下,也就隻有你還把她當個寶!別人可是把你當個草,甚至你在她的心裏連根草都不是!明俊軒,別再自我感覺良好了。”
受不了明俊軒冷眼的寧言希,朝著他也是一陣的冷嘲熱諷。
寧言希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了,身為寧家的女兒,走到哪裏都是人人拱捧,星光照耀的。但是為了從丁寧身邊奪過明俊軒,她可謂是心計用盡。可是到送來,卻是新婚之夜獨枕而眠不說,這人回來了,卻是對她一翻冷嘲熱諷,且一口一個的叫著丁寧“寧寶”,這讓寧言希的怒火“噌噌噌”的就冒了上來。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丁寧,偏偏不管是寧振鋒還是寧朗對丁寧既喜歡又上心。而且現在,就連這個,她的男人,也是一口一個的丁寧,無法忘記丁寧。就連幾次兩人要床上做著那事,他到高的時候,嘴裏吐出來的還是丁寧。這讓寧言希對丁寧的恨又是加深了幾分。盡管,她心裏對明俊軒的那份情並不是愛,但是,她卻絕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心裏嘴裏都隻有一個丁寧。
寧言希的話刺激到了明俊軒。隻見明俊軒“蹭”下的從沙發上站起,長腿一邁,越過那玻璃茶幾,雙眸一片腥紅的怒視著寧言希:“這都是拜誰所賜?”
寧言希抿唇冷笑:“行了,明俊軒!你也別在這裏朝我幹瞪眼了。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若你的心裏沒那份心思,我一個人如果成事?事情呢,也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倆呢,證了領了,婚禮也辦了。不管是人情還是法律,我們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反正,不管是明家還是寧家,都丟不起第二次的臉了。所以,明俊軒,我們倆啊,就這麼的過著吧!興許過著過著吧,也能過出好日子來了。”
“是嗎?”明俊軒冷笑,用著一抹陰森至極的眼神剮神著她,“寧言希,見過無恥的,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
“嗬!”寧言希又是一聲冷笑,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纖纖細指撓向他襯衫的紐扣,笑的一臉嫵媚又挑逗:“是嗎?再無恥,我現在也已經是你明俊軒的女人了。哦,對了,丁寧那個小賤人好像也是這麼說你的呢!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那,如此說來,我們還真就是一對了。你說呢?”似笑非笑又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滾開!”
看著她這張臉,明俊軒隻覺的犯惡心。於是,伸手將她一推,卻是不想,也不知道是他推的過重了,還是寧言希是故意的。反正,就在明俊軒那麼一推下吧,寧言希整個人往後倒了去。她的身後正好是一個吧台櫃,於是寧言希的腰重重的撞在了吧台櫃上。
“啊——!”寧言希一聲驚叫,驚叫過來,站穩直接就朝著明俊軒撲了去,“明俊軒,你個混蛋,你竟然推我!你為了那個小賤人,你竟然對我動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明俊軒不想與這女人再有所糾纏,見著她撲過來,直接一個閃身就離開了。然後,朝著他撲過來的寧言希撲空之餘,整個人就那麼朝著前麵的茶幾倒了去。這下,撞到的不是她的腰,而是她的肚子了。
然後,隻見寧言希整個人綣縮在地上了,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嘴裏“嚶嚶嗚嗚”的呻吟著,臉色瞬間的就慘白了。
見著她沒有起身,反而坐在地上呻吟的樣子,明俊軒卻是沒往心裏去。冷冷的朝她哼了一聲:“活該!”
說完,邁步朝著洗浴室走去。
“俊軒,痛,我肚子痛!”明俊軒剛走到洗浴室門口處,便是聽到了寧言希虛弱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明俊軒還沒來得及轉身,房門便是被人急匆匆的推開了。成雪一臉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這兩天的成雪還是很注意著明俊軒與寧言希兩人的情況的。
今天明俊軒會回來,也是成雪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追過去的。
所以,見著明俊軒回來又進房,成雪自然是樂見其成的。隻要小倆口合好了,那麼明俊軒就可以去寧氏上班了,這對於成雪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的。就盼著明俊軒能早早的進寧氏,然後與寧言希兩人一起拿下寧氏的大半片江山。
於是,明俊軒一回來吧,成雪便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當然,側著兩隻耳朵聆聽著屋內的動靜的。一聽到寧言希的驚叫聲,便是急匆匆朝這邊推門而入了,看到的便是寧言希跌坐在地上,抱著肚子喊痛。
“就不能消停一會!啊!一回來就鬧事!”在書房裏的明景輝也是聽到了寧言希的驚叫聲後,怒氣衝衝的走出書房,進了明俊軒的房間。
於是,當然也看到了寧言希此刻的一幕。
一件薄絲睡衣,大半個身子幾乎是露在外麵的。盡管是背對著明景輝與成雪的,但是那腿是半點沒有遮去,就連臀部也露出了小半個,更別提那後背了,幾乎是全露的。更要拿的是,睡衣裏什麼也沒有穿,就那麼一張如蟬翼般的透視裝,春光無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