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受過的苦,受過的罪,你們這些人一定都會得到報應!你們會比她更苦!”
穆承越是喊,酒就灌得越洶湧!好幾次,他被酒精直嗆氣管,幾乎不能呼吸……
“我帶他去青巒山,真的隻是想帶他去見穆黎!”回憶起怒火中燒的那晚,穆承混亂不堪,卻也是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想著,讓穆黎見到他,讓藺家人見到這樣一個醉鬼,可是藺家並不在意,因為穆黎對於藺家而言根本不被承認!”
“而我穆家也沒有因為她穆黎嫁給了藺瑾謙就沾到了所謂的光,占了多大的便宜!”穆承幾乎是發誓一般地低吼著,一雙苦痛的眼望向了穆德忠,他真的隻是這麼想。
穆德忠早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從穆承跟了藺家四少鬼混以後,他的心思不在吃喝就在玩樂,行事作風全是紈絝子弟所為,不管他教誨多少遍,他都聽不進去,更別提改進。
然而穆承這一番話也等於是當著警方的麵,承認證實了穆黎確實是藺家大少夫人的事實,而穆黎之前是在隱瞞甚至偽造真相,阻礙警方查案!
杜笙眉頭緊擰,前天獲得了可疑線索人,他便連夜地審,審出了許多不被知曉的東西,當然也包括穆黎的身份,可如今得到穆家人證實,他還是難受。
畢竟,他確實有打從心底欣賞,甚至想要帶那個女孩子進入刑偵這一塊!
他又怎麼不難受,怎麼不失望?
“我們到青巒山已經很晚了,宴席散了,藺家人都已經睡下,”停頓了一會兒,穆承見並沒有人搭理他,他沒有得到期待中的一句安撫的話,又接著講述後續。
他沒有穆黎的聯係方式,不能給她電話,更何況當時夜色確實太晚,青巒山的氣溫又比城內低了一些,冷風似乎更刺骨,也更能讓他冷靜下來。
加上當時魁梧的男人在旁邊多次勸阻,這一路開車過來,他的怒火也被衝淡了一些,便也沒有再鬧。
可他又怎麼能就此作罷?
他便讓魁梧的男人把秋明丟下車,塞進了青巒山後門的花壇裏,然後開車離開。
“真的隻是這樣!”穆承激動地嘶喊著,眾人的沉默讓他深陷絕望,難道說,他們都不信嗎?連他的爸媽,最親的人都不信嗎?
“媽!爸!琦琦——”穆承仍是喊,聲音顫抖著,全是痛苦,“我真的隻是這樣!我隻是把秋明丟在了青巒山!我沒有殺人!和我一起去的那個人可以作證!”
“你說的是那個被叫做阿方的人?”杜笙應了他的嘶喊,淡漠中透著冰冷,顯然是早已知道一切。
穆承則是如同見到了救星,激動地點頭,“沒錯!是他!就是他!”
“他已經跑了,怎麼給你作證?”杜笙又是冷聲說,穆承卻是渾身一震。
“他-媽-的!他怎麼能跑了!”穆承徹底暴怒,一腳踢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吼,“他-媽-的他跑了誰給老子作證!”
這一舉動顯然是惱羞成怒,還有些狗急跳牆的意味,形勢已然再明朗不過,杜笙一聲令下:“帶走!”
身後兩位便衣警察便上前來,一人架住穆承的一條胳膊,押解著他就要帶出病房!
然而穆承仍是苦苦叫冤,“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爸!媽!我沒有!”
“承兒——”兒子哭哭喊叫,彭瑜又怎麼受得了,怎麼會袖手旁觀?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卻被杜笙攔住。
“等等!”正在這時,穆德忠回過了神,下床喊道,“警察有逮捕令確實可以抓人,但是證據嗎?我兒子不承認,也沒有做過,就這樣不清不楚被帶走,這樣叫做公允辦案?”
杜笙早料到不會那麼容易,他早有準備,再次把逮捕令拿出,提在穆德忠麵前讓他看個清楚,“穆先生,您好好看看!這上麵寫的一清二楚!您的兒子因涉嫌殺人依法逮捕!這就是最有效的證據!”
丟下這番話,他也不願在留下浪費時間,一邊收起逮捕令,一邊跟上帶穆承離去的兩個警官的步伐。
穆德忠就這樣被忽視,簡直怒不可遏,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容城鼎鼎有名的穆總!
他追上前,彭瑜和穆琦也緊跟了上去,然而還未到電梯口,就看到有幾個身穿檢察機關服裝的人朝他們走了過來,正好與杜笙等人在途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