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說任何話,楊濤海跳到了薑雲傑的身邊,和薑雲傑背靠背,構成一個最佳的防禦陣形。打架對楊濤海來說是拿手好戲,他叔叔就是公安局有名的刑警隊長楊敬峰,曾指點他不少的拳腳之術。
“林雪在哪裏?”楊濤海一邊施展拳腳,一邊向薑雲傑問道。
“她被捆在車內。”
“快快,你突圍出去救林雪。我來對付這三個家夥。”
“你——”
“羅嗦什麼?”楊濤海吼道,“我學過幾招,一時能對付他們。”
薑雲傑殺出包圍圈時,肩上中了三刀。血水順著裸露的背部流下來,留下三道鮮紅的印跡。薑雲傑曲下身子,鑽進車內,打開袋子,拖出林雪,然後一一將她身上的東西解開。
林雪此時才明白車子發生了什麼事。
“那些歹徒呢?”林雪問道。
“楊濤海一個人在對付,他要我來救你。”薑雲傑說著,扶林雪鑽出車門。
在車燈照射下,楊濤海表現出非常頑強的博鬥。他的衣服被劃破了,臉和手都被傷著了幾處,可臉上毫無懼色,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此時決不能輸給薑雲傑。
“千萬不能讓楊濤海出事。不然,無法向楊叔叔交待嗬。”林雪不禁為眼前的局勢擔憂起來。在三個歹徒的小刀揮舞之下,楊濤海身上劃破了好幾處地方。
“我上去和楊濤海一起作戰。那些歹徒我交過手,他們並沒有多少實戰技能。主要仗著手裏有幾件凶器。隻要打落他們手裏的凶器,他們就不是我和楊濤海的對手了。”
薑雲傑正說著,遠處響起了警笛聲。一個距離很近的歹徒,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將一支長約40厘米的小刀刺向楊濤海的左胸!顯然,三個歹徒感到局勢對他們不利,便加緊了激烈的攻擊。來不及躲閃了!楊濤海迅速使出一記擒拿術,抓住歹徒的手腕用力往上一翻,隨著一聲手腕關節折斷的響聲,歹徒發出痛苦的呻吟,小刀掉落在水田中。
薑雲傑衝上去,從背後朝著歹徒的後膝蓋處補上一腳。歹徒腿一軟,臉朝下跌撲在在水田裏,嗆了幾口泥水。
警笛聲越來越近。另兩個歹徒知道情況不妙,開始往水田小路方向撤跑。楊濤海衝上前去,死死鉗住跑在後麵的一個歹徒的雙臂。薑雲傑搶走他手裏的刀具。這時,兩名騎著摩托車的警察趕了上來,在他們的協助下,兩名歹徒終於被製服。
另一名歹徒已跑出十多米遠,回頭一看,兩個同夥已落入網中。心虛之下正準備繼續往小路上逃竄,忽然看到林雪獨自一人站在另一條田梗上,便悄悄又折轉身來。
林雪還沒回過神來,一把水果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金屬質感般的冰涼,透過皮膚,傳遞到了體內,林雪不由產生一陣顫抖。那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在夜晚顯得格外刺眼。她明白歹徒在作最後的掙紮,把她當作生命睹注中的籌碼。林雪盡量鎮靜住自已,盡管她心裏恐慌到了極點。如果她此時表現得非常脆弱,將不利於薑雲傑他們的援救。
“你這種做法要坐牢的。你最好坦白從寬吧,反正你逃脫不了他們的手掌心。”林雪看到歹徒手裏緊緊握著的水果刀說。
歹徒將小刀劃進林雪的脖頸,叫嚷道,“不許動,再動我就殺了你!”
林雪的皮膚被割破一個口子,血不斷地流了出來。
一陣疼痛傳來,但林雪臉上仍無懼色,“你如果傷人,要判刑的……把刀放下來吧,你還年輕。”
歹徒沒有聽從林雪的勸告。
“你們得統統離開這裏,放下我的兩個兄弟。要不然,這娘們今晚將死在我手裏。”歹徒朝著走過來想談判的兩位警察大聲吼道。
兩位警察麵麵相覷,隻好退回原地,用傳呼機傳呼更多的警力來援助。
楊濤海一言未發,從薑雲傑手裏搶走水果刀。將刀尖抵向自已的喉部,刀柄朝外,一步步朝著歹徒站著的方向挪去。
“請你把她放下。我是萊市副市長楊敬嶺的兒子,價值比她要大。來,過來挾持我。隻要我在你手裏,你要達到什麼樣的條件,警察全都會答應。”
楊濤海一邊說著,一邊一步步逼近歹徒。
“你——你不要過來。”歹徒大聲命令道。
可是遲了!就在歹徒的注意力放在楊濤海身上的那一刹那,楊濤海手中的小刀反轉著方向飛了過去。刀尖正中歹徒持刀的手背。隨之,歹徒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到地麵。
在歹徒躬身撿水果刀時,林雪趁機跑了過來。
緊接著,楊濤海餓狼搶食般地撲了上去。在他撲到跟前時,歹徒已將水果刀撿在手裏。接著兩人打成了一團。很快楊濤海的頭部、麵部和手部多處被刺傷,但仍將劫匪緊緊地抱住。
一見情況發生了變化,兩位警察立即撲了上去。
歹徒見警察跑了過來,慌忙甩開楊濤海,朝著下麵的一個村莊逃竄。麵對拿著匕首的歹徒,路上的行人沒有一個敢上前攔阻。
楊濤海不顧一切地緊跟在歹徒後麵窮追不舍。5米、10米、30米……楊濤海忍著劇痛追出了300多米,此時,精疲力竭的歹徒再也跑不動,索性停下來,轉身操起匕首朝楊濤海腹部刺來。楊濤海迅速往左閃過,一個漂亮利索的“夾臂奪匕首”動作,將歹徒重重地摔在地上,緊接著一個折腕動作將歹徒右手握的匕首奪下。
隨後兩位警察上前將歹徒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