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能料想的到,又有什麼辦法遏製?劉尚武自問是想不出行之有效的辦法,頗為怨忿地瞄了一眼身旁的陳東,道:“都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不將我推到風口浪尖上,你還不算完了?”
微微將腦袋歪起,陳東很是不服氣,“您也別急著給我定罪,末將還在找第一個放出口風之人呢!末將無非是不想讓其詭計得逞亂了軍營,亂了兄弟們的心。”
“唉……,咱這軍營有其他想法的人還是有的,你說,非得將事情鬧大搞得動蕩不安,圖個什麼呢?”極目遠眺的劉尚武,臉上滿是凝重,他想不明白,即便是爬到高位又能代表什麼,即便是得到一片江山就能將一切據為己有?
權利能夠改變人生,那也得有能左右自己人生的能為,江山就是一片土地,活在其上的人心,就能一心所向?好好的日子不去過,還是竭盡全力去拚命禍亂,有病!想著,轉過臉與陳東對視一眼,盡是苦澀。
……
重新在如萱公主那裏確定了回京的時間,徐載波自覺的全身輕鬆,恍若騰雲騰雲駕霧一般,以至於肥碩的身子,輕易就被兩腳顛了起來。
“徐大人好興致,顛著腳走路……很有風範!”
真是掃興!腹誹著,瞥了一眼從一處營帳裏鑽出身子的陳旭,徐載波臉子一下子掉了下來,如不是及時用手托住了下巴,真不知是否能砸到腳麵上。
“陳將軍你這話說的,難道本官以往沒有風範?”
背著雙手信步走到其跟前,陳東未說話先將嘴角揚了起來,“嗬嗬嗬……,有是有,沒有現在如此意氣風發罷了。”
老子就是意氣風發你能奈何?此次邊關之行,有驚無險總算是功德圓滿可以回京都領取聖上嘉獎了,你小子就是個陪襯罷了,還不是羨慕嫉妒?
捋著頜下稀稀拉拉地胡須,徐載波眼中盡是戲謔之色,“陳將軍放心,待回到京都,本官自當在聖上麵前美言幾句,相信你也會得到聖上嘉獎……”
“回到京都?”說著,陳旭笑了起來。
得到過陳旭的幫助,一些重要消息還真是依靠他陳旭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京都,理應在密函中為其褒獎一番,還是存了那麼一點小心思從而未曾落筆,徐載波豈能不知。
訕訕地幹笑著,“現在為你請功,這歸途也是不日即將啟程,時間上相差不大,還不如當麵跟聖上啟奏講的詳盡,你說,是吧?”
不置可否地笑笑,陳旭轉動了以前脖子,說道:“有沒有功勞,那都得看聖上的心情和想法,要事要不來的更不是你徐大人信口雌黃便能辦到之事……”
“你……”
“別急,徐大人。”伸手止住其發怒,陳旭接著說道:“二皇子陳勝殿下手下的十位密探,也不知是出了什麼差錯,再不然就是被人出賣,竟然無一幸免於難,徐大人想必知道此事,能為在下解惑否?”
自從得到消息,劉祚晨的秘密大本營在那深山之中,徐載波可謂是絞盡腦汁夜不能寐,幾次找到公主欲求其派人一探虛實都無功而返,從偏遠小鎮上掌櫃那裏取得準確路線之後,顧不得稟報皇上的徐載波便假傳旨意,將剛剛從大食國返回的密探小隊,派了出去。
左等也不見信息傳遞回來,右等也不見人影,徐載波知道壞醋了!
果不其然,半月前如萱公主得到消息,說是十位密探在一所客棧被歹人殺了個精光,倘若不是個個身上皆有身份令牌,官府也不會輾轉將消息傳到邊關這裏。
徐載波豈敢承認?這一行十個人,皆是皇子殿下左膀右臂的存在,能力超凡感情自然也是深厚,不然豈能借調給皇上執行邊關之行的重要使命?倘若知道了是他徐載波假傳聖旨,回到京都還不被陳勝殿下活劈了?
矢口否認,打死他徐載波也不敢說了,再背上一個假傳聖旨的罪名,株連九族那是鐵定了的。
從回憶裏跳出思緒,徐載波眯起雙眼看向陳旭,陰惻惻地說道:“陳將軍好手段,這等機密都了如指掌,本官還自以為這邊關之地隻有本官和如萱公主知道此事,你……又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根本就不屑於他色厲內荏,陳旭陡然瞪大雙眼,“人言可畏!無風都能掀起三尺浪,何況是……這根本就是你假傳聖旨!”
“你……你…你信口雌黃誣陷本官!”豆大的汗珠,從徐載波額頭滾落到地上立刻便摔成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