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終是點了點頭的劉祚晨仔細想了想,偌大一座京都城,還真沒有地兒可去,也不知他不讓自己出府,是想到了什麼。
慶親王府已是人去樓空,估計早已被貼上了封條。
趙鵬飛那裏?估計見到劉祚晨到訪,不至於奪門而出,想來,那臉色也必然是異常難看。
侯建斌……,也不知現在是生是死。
……,皇宮?劉祚晨估摸著,現在唯一想要見到自己的人,或許隻有如萱公主還有於是表姐。
知道是他自己有些想…如萱公主,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無論那一個出發點都不願承認。瞅了一眼三伯漸行漸遠,劉祚晨像是小偷一樣瞄了一眼皇城方向,對滿頭霧水狀的吳江說道:“沒睡好,我回屋睡會去,沒特別的事……”
“不去打擾您,快去,快去。”揣摩不透伯侄倆的心思,吳江還是能夠看出他倆心情特糟糕,打斷劉祚晨的話催促著,步履匆匆地向府外走去,又說道:“我也得趕緊到商鋪、酒樓看看……”
……,睡覺就是個幌子,一個人靜靜地想想心事卻是真的。
從首次進京之日起,細細想到如今的兵變,劉祚晨認為,在這絕對不平等的社會環境裏,想要獲得足夠地自由必須擁有幸免於難的能力。
這樣的追求是否最終會演變成為權勢相爭,他想不那麼遠,沒有這樣的經驗借鑒是原因之一,最為主要的是,這樣的想法很切合心中的夢想。
好好活!讓家人和自己生活的更好!是他心中的夢想,也是他這一世的人生目標。
好!如何算是好?如何算是更好?想著,劉祚晨看向窗外方向。
除了窗欞以及幹淨整潔的窗紙之外,就是隱隱透射進屋的那點光亮。
想不透,就像是透窗而入的陽光,能夠看到它的明亮,也能感受到他的溫暖,更能想象出太陽酡紅著臉慵懶地行走於天際。但這一切,就是被隔在窗戶之外。
劉祚晨神經質一樣,歪著腦袋再看再想,仍是一無所獲!不由得有些惱怒地晃晃有些脹痛的腦袋,頹廢地閉上了雙眼。
心性的成長,總得需要一個過程,劉祚晨現如今自然與皇上身份地位不同,考慮問題的成熟度更是相差甚大。
劉尚誌說是沒能安排好後衛,將一應叛逆之徒放跑請求皇上責罰,又說,這人老了就是一無是處。陳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最終想法,不由得瞬間將老臉耷拉下來。
“吃了半輩子的皇糧,朕,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竟然給朕撂挑子!”
眼見得皇上長身而起,劉尚誌依然不慌不忙,“微臣……,自知能力有限,昨日安排更是有失妥當,如此……,豈不是為聖上你淨幫倒忙?”
皇上陳擎將兩條眉毛挑起,直插雲霄,怒道:“能力有限?能力有限能夠禦軍六十萬二十多年未生事端?能力有限能夠在邊關駐守二十年外域不敢踏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