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禮數的擁抱見禮,讓劉祚晨渾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一是不習慣二是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確實讓他接受不了。
“路上,還順利吧?”
劉祚晨沒能想到,塔孜王爺一開口便是這樣的問法,這完全有別於安泰通常所問:您最近安好?猶豫著,是否向他釋惑路過邊境時的所見,卻見塔孜王爺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應該是了,來大食國的必經之路,想必公子也是住過那間客棧。”
“哦?……塔孜王爺住過還是聽聞?”劉祚晨嘴上應付著,心裏徒自盤算著,倘若客棧那幫人不是對己不利,不是歹人的話,畢竟同時安泰子民,對於塔孜王爺還是有所必要加以提防。
“本王,自然是聽聞……,這毋庸置疑。堂堂大食國親王,還不至於以身涉險,不是嗎?”
涉險?這可不是一個讓人待見,也不是能讓人夠產生美好想象的詞彙,茫然的劉祚晨的確是知之甚少,聽塔孜王爺這般說話,更是不敢妄言了,微微笑著喝了一口水,竟是沒有半點滋味,心裏腹誹著,就不會學著大安泰的樣子,也衝上一壺茶水?
開門見山的這樣說,仍然沒有讓劉祚晨表現出應有的詫異,塔孜王爺暗暗的搖了搖頭,心裏卻是對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劉公子,實不相瞞……”塔孜王爺說著,蹙緊眉頭考慮著措辭,又緩緩說道:“大安泰朝廷,在邊境線交通要道上突然布滿眼線,您有何看法?”
抬起頭看著塔孜王爺深邃的雙眼,劉祚晨不禁有些疑惑,是大食國要有軍事行動?這可不是件好事情,在如此處境下自己還在與大食國進行貿易,事後被皇上知道,可以想象得到其暴怒的神情。
“是大食國要……”劉祚晨小心翼翼地說著,觀察著塔孜王爺微微揚起眉毛,便適可而止的停住了話語,有些話可以意會不可言傳,他劉祚晨還是懂得的。
“要怎樣?”塔孜王爺見他吞吞吐吐,卻是步步緊逼起來。
“這……,恐怕是不好說。”訕訕地笑著,劉祚晨就是不肯落入其圈套之中。
“唉……”塔孜王爺深深歎了口氣,此時此地兩人皆是有所提防,真所謂狗咬豺狼兩頭怕,沒有真正撕咬起來之前,都是頗為忌諱,“不是…大食國要對安泰預謀不軌,……種種跡象表明,應該是安泰已蠢蠢欲動了。”
這說法,說到大天亮劉祚晨也不會相信,山高路遠不說,大食國此處邊境就像是一豆芽,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軍事險地,並且是唯一安泰大食國接壤的所在。如是想著,毫不避諱的微微搖了搖頭。
“劉公子,您想岔了!安泰將要進攻的對象,並非是大食國……,而是…石…國…”
“嘶……”劉祚晨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