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沉思了許久,而後才說話。
“你得保證,往後你不會再來跟霍家搶小天,要跟小天斷絕所有的關係,就跟陌生人沒有兩樣。”
夏思蔓勾起了一笑。
“這是當然!有了一億,我還怕以後不能再生一個麼?反正這麼多年以來,我與小天也不親近,也不在乎以後能不能再見他。”
霍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
“當真是一個好母親啊……看來,我們達成一致了。”
她倚靠著牆壁,抬起手撥弄了下披肩的長發。
“先說好,錢一天不到賬,我是不會跟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
他起身,雙手插在了褲袋內。
“我明天就讓人打五千萬到你的賬上,剩下的五千萬,等到你跟我到民政局了,我再讓人打到你賬戶。我是商人,可不做什麼虧本的生意。”
說完,他便連一眼都沒有看她,直接就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夏思蔓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那精致的妝容逐漸扭曲得猙獰。
霍霄徑自走出了夏思蔓的房間,然而,他並沒有打算要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個地方,對來他說並不是家,起碼,在過去的六年裏,他是甚少住在這裏的。
霍家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血脈,如今,小天已經五歲了,對霍家來說,他的意義已經不在了。
他突然想起了霍霽的一句話,其實,他比霍霽還要可憐。
他邁步在靜謐的走廊上行走,沉穩的腳步聲在深夜裏響得特別的刺耳。
下了樓,走出主屋,他邊拿出鑰匙給車子解鎖,隨即,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毫不猶豫地駕車離開,仿如,這個地方,他隻是簡單的訪客一般。
車子快速地在車道上奔馳,路燈鬼魅似的閃過兩旁。
他的車速很快,幸好,由於夜已深,此時的路上車跡稀少。
這六年裏,他在外買了一處房業,獨自一人居住著,但大多數時間,他都是直接住在公司內。
他拐了個彎,車子隨即駛進了一處滿是酒吧夜會的街道。
推開其中的一間,裏頭,濃鬱的煙味撲鼻而來。
“霍總,怎麼現在才來啊?”
“怎麼?想我了?”
朋友見他離開,不由得起哄笑他。
“喲,霍大總裁這是趕著去風流鄉呀!”
霍霄並沒有否認,說了句“下次再約”便離開了包廂。
他沒有選擇帶那個女人回家,而是就近挑了一間賓館,開了一間房間。
房間內,女人被勒令去浴室洗澡,霍霄則站在了落地玻璃窗前,看著腳下燈火闌珊的城市。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現在,已經跟六年前不再一樣。
他將煙頭擰滅在煙灰缸內,向女人招了招手。
自那次的事故後,六年的時間,他的某些能力開始了複蘇,因而,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廢人一般的霍霄了。
他現在,是一個正常不過的男人,當然,也能夠給他所愛的那個女人正常的夫妻生活。
老天還是有眼的,很多時候,他經常這麼想。
霍霄關掉水龍頭,水被打濕了的頭發滴著小水珠,他的眼眸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冷戾的笑。
林言被送進看護病房後後,過了一天醫生才終於宣布度過了危險期。
隻是,林言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喬南瑾再去向醫生詢問,醫生坦言,林言現在的狀態已經好許多了,昏迷也隻是因為頭部受到了重擊,不需要多久就能蘇醒過來。
又過了半天,林言漸漸有了意識,雖然還不能開口說話,但是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喬南瑾不由得稍稍有些放心。
在林言蘇醒以後,霍霽便離開醫院回公司去處理公事了,反倒是她選擇留了下來,兩個孩子也由家中的傭人帶著。
畢竟,林言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有她一部分的責任。若不是因為她的緣故,無辜的林言又怎麼會被牽扯下來?
這樣的愧疚心理,一直纏繞在她的心頭。
霍霽為怕她操勞,特別將之前留在療養院的那看護帶了過來,大多數時間,都是由看護幫襯著。
幾天下來,林言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也開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