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不想靠近這個亭子啊。"我感歎了一句。
李布衣倒是不那麼想,"如果是不想靠近,它早就往回走了。看起來它是想走,又有點舍不得。它很矛盾。"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隻是我不知道它究竟為什麼想離開?不過看起來這亭子還真的不是建造起來好看的。"
"要不然我們遊過去吧。"
李布衣冷哼一聲,你要是離開這屍鱉一秒,我估計就會直接沉入到那湖底,最後連個渣都不剩。
他說道。我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有恐嚇的成分,但誠然,我是害怕了。尤其是聯想到剛才的那隻麻雀,我的心慌了。
"現在該怎麼辦呢?"我焦急地問道。
李布衣看了看那亭子的柱子,"有點兒冒險。"他說。
我搖搖頭,咬牙說道,"咱們來到這裏本來夠冒險的。"是啊,乘坐著屍鱉還到湖心的小亭子找著一個電話打不通手機卻在這裏的我的"緋聞男友"趙老師-----而且還是跟著名義上的"相公"一起來的。這種揪心的劇情,我是從來沒有再電視劇裏看到過。
"說的也對。大不了一起死唄。"李布衣說死的時候,一點兒都不為難,眼睛還故作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弄得心情都差了,"什麼死不死的。我可是要活著!我還不到家20,就現在死?太可惜了。"
是啊,女人二十一朵花。我這花一般的年齡,怎麼舍得這麼早就去陰間報道呢。
李布衣回頭笑了笑,"我開玩笑的。放心吧啊,我死了你也不會死的。"他又開始作了和往常一樣的保證。
"啊呸。誰要你死。禍害長千年。你沒那麼容易死的。"說這話的時候,我沒有看他,卻感覺到了他的一番歡喜,以及在含情脈脈看著我。
我向來是不會處理這種事。隻好是借助了亭子的"魅力",我問道,"你先前說的那個冒險的辦法是什麼?"
李布衣這才回過神,"我把這魚線綁在那柱子上,咱們拉過去就好了。"
哎?這真的可以嗎?我試圖腦補了一下那樣的場景。果不其然是有著風險。因為我總是看到那屍鱉似乎還在張著嘴巴等待著食物的到來。
不過這李布衣見我沒發表什麼意見,竟然是把我的態度當成了默認,他一甩那魚餌,魚線便繞在了柱子上,纏了好幾個圈。那最外層的牛肉看起來甚為的好看。
那屍鱉開始低沉的尖叫了,不過那叫聲竟然有些像是牛叫一般。
"過去!"李布衣拉了拉那魚線,然後不由我分說,抱住我的腰,接著在老鱉背上的大跨步,朝著那亭子赫然是飛了過去。
屍鱉仿佛是才發現我倆,張著那血盆大口就要把我們給吞了,好在那個時候,我們及時落在了亭子裏,所以並沒有成為他的盤中餐。
但即使是這樣,它也仍然沒有離去,隻是圍在這裏繞圈。沒錯,就是這樣一圈一圈地繞啊繞的。
看著我的頭都快暈了。
"嗬嗬。白癡。"李布衣看著那屍鱉一眼,嘲諷一般地罵道。不過也好在那屍鱉並沒有上前來的意圖,要不然李布衣也來不及說這麼一句話吧。
亭子不大。能夠站人的地方那就更小了。
我將這亭子四處找了個遍,仍然是沒有看到趙老師的蹤跡!不過那地上卻有一部手機,"這應該是他的吧?"我問道。
沒等李布衣回答,又用自己的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還真的是!
沒想到趙老師的手機在這裏,人卻是消失了個無影無蹤。我不由地問道,"人呢?"
李布衣就算是再聰明,也是沒想不出趙老師的蹤跡吧。不過他皺著眉頭,蹲在了地上,指了指那地麵。"哪有的那麼多水漬。"
他說著,我也看了過去,果不其然,那地上竟然是多了一攤水。
"這怎麼-------"我心頭一驚,因為這個和我昨天看到的是一模一樣。我心下著急,拉了拉李布衣,"你說那趙老師該不會會是-----"
李布衣先是一愣,繼而搖搖頭,"別亂想。你不是說禍害活千年嗎?他肯定能長命百歲。"
又補充道,"當著你的麵,我都祝福他,簡直是太大度了。"
果然隻有一句話是正形,這就是所謂的正經不過三秒嗎?
我看著他,臉色嚴肅,"昨晚在病房裏,我也見到了這麼一攤水漬。而且當時,我似乎還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