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魚竿,古怪的魚餌,再加上此刻在這麼古怪的屍鱉麵前-----哎,等一下,該不會李布衣是想把這個屍鱉給弄上來吧?
我看著它那碩大的身體,看著那猙獰的麵目,真心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做法。至少,對我來說,我是抵觸他這麼做的。
"你要考慮清楚!"我對著李布衣緩緩說道。不用說,語氣當然是帶著些許的顫抖。他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繼而又點點頭,隨即又仿佛是沒懂我的話一般,將那魚餌朝著那屍鱉的方向甩了過去。
魚餌很高,那屍鱉完全夠不著。不過李布衣這時說道,"走!"他拉著我,隨即向下一跳!等我尖叫著"啊"的時候,我已經是在屍鱉的背上了。
"好了,就讓這個家夥帶我們去找趙老師吧。"李布衣嘿嘿笑道。
我不得不說,這家夥真是有些膽大。但有時候膽子大了,才能做好一些事,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站在那油膩膩的背上,李布衣牢牢的抓住我,還多虧了他仿佛生了根一般的腿,不然我站在這背上肯定威風不到三秒就得滑落到那湖水裏。
"你厲害。"我不由得讚歎一句。
李布衣得意地看著我,那臉上的表情仿佛再說,"你現在才發現嗎"。
正當我好奇是怎麼控製方向的時候,那李布衣竟然將那魚餌調了頭,是的,沒錯,它朝著那亭子的方向將魚餌甩了過去。
屍鱉看起來智商沒有太高,見那魚餌飄了過去,它也跟著遊了過去------
那魚餌始終是高高的,它也就一直沒機會將它給吃掉肚子裏。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船。"我忍不住說道。
"感覺怎麼樣?"
我搖搖頭,"一般吧。要是能坐下來就好了。"
李布衣笑了笑,"那你還是站著吧。這大家夥還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的死肉才能長成這樣。這渾身上下,肯定也是有些不少的屍毒。"你要是沾惹上那就不好了。
他雖然是輕鬆的口吻在跟我說,但我仍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也難過,誰要是想到自己的腳下是個吃人的家夥,她的心裏也不會是淡定吧。至少,我是做不到。
不過講真,它也算是綁了我們的大忙了。畢竟當時呢,這湖水是不"準許"有生命在它上麵溜達的,凡是路過的,都會被它以一種無形的力量扯到湖底。
"快到了吧。"
我看著那不遠處的亭子。終於是放鬆了一些。
先前離遠處看,隻是大概覺得這亭子是歪著的,但現在看來,這亭子似乎,好像少了點什麼。至於少什麼,我感覺不到,總之是讓我覺得它奇怪。
"趙老師!"我又喊了一遍。
那亭子不大,我離得這麼近,仍然是沒有看到趙老師的身影,我心頭是咯噔一下,同時心底有個聲音也在安慰我,別瞎猜,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是啊,不會有事的。
屍鱉突然動了動,開始晃動起來,"這是怎麼了?"我疑惑道。同時死死抓著李布衣,我都感覺我有些站不穩了。
李布衣也是一樣,不過好在他不是個人,所以力氣倒是很大,現在並沒有那落水的征兆什麼的。
我看著他,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麼了?"
李布衣思考了一下,方才悠悠地回答,"大概是你剛才的那個聲音太大了。"他回答道。
這算是-----理由嗎?我下意識壓低了聲音。"真的假的?"
"你還懷疑我嗎?"
"好吧。"我繼續小聲說。
合著這個屍鱉不僅是個近視眼,而且這聽力似乎也不大好。隻有太大的聲音它才能聽得到嗎?
至於我們這種程度的交談,它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我很不理解。是相當的不理解。
不過好在那亭子已經近在咫尺了,我也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沉默了一會兒,那屍鱉仿佛是更加暴躁了。它左右晃動著身體,如果它真的是一條船的話,現在是要翻船的意思嗎?我不懂了。
"這不應該啊。"李布衣也是有些搞不明白了。
他繼續晃動著魚餌,想要吸引住屍鱉的注意力。但是這個大家夥,似乎一點兒都上當,或者是突然間市區了興致一般。
那亭子近在咫尺,有些難過,難道真的是要功虧一簣了嗎?
這個屍鱉真的是不知道怎麼搞得,或者說是真的與我們作對一般,它竟然開始衝著那亭子繞圈了------
沒錯,就是繞圈--------
那亭子離得我們的距離不過十米,但是我們卻沒辦法過去,而搭載的"工具"卻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