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看了看我們,又問道,"老神仙呢?"
"我給他準備了點禮物。"
應該就是這個袋子裏的東西了吧。果真是情真意重啊。
"那個。"
我有些尷尬,"他一早就走了。因為不順路,所以我們也沒一起。"
啪嗒。
那袋子掉落在了地上。幾隻野兔從裏麵掉了出來。
怪不得村長是從外麵回來的,他的頭上還有露珠呢,這是起了大早去打獵了啊!
還真是有心啊。
我歎了一口氣,"村長,你別難過。師父呢,他隻是不想不忍心見到這種分離的場景。如果不是剛好碰到了您,我們也應該走了吧。"
"走吧。"
村長愣了半晌,方才說道,"走吧。要是有時間,還可以到這裏逛逛。隨時歡迎你們。"
村長背著手,轉過身子,不看我們。
媽-的,先前走的時候怎麼沒覺得會有那麼感動呢。現在卻是變成了這樣!
走了五六步的樣子,趙老師突然回過頭來,"村長。"他喊道。
別說村長了,把我都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走了才想起來要滴血認親的嗎?
"那個。"趙老師仿佛有些尷尬。
"能不能送我們一程。送到我們鎮上就行。"
也對啊,落鳳村交通閉塞,很難有交通工具會從這附近過去。
村長的臉皮抖了抖,他先是一喜,後來一憂,在看來一喜,再或來一憂。臉部的表情是相當的精彩。
但村長似乎沒考慮多久,直說道,"你們等我一下。"
等待,自然是要等待的了。而且居然是能不用腳,還能坐車,這真的是很幸福啊。
"趙老師,你立功了啊。"我誇讚道。
趙老師一臉開心的笑容,"唉。我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以前我呢,看過一本書,那書上說,臉皮厚的你人的成功率都是相當高的。
"哼。"李布衣冷哼一聲。
看起來這倆人又要開始了唇槍舌戰。沒過多久,那拖拉機開了過來。
"上車。"
村長喊道。
隻是一會兒,我們幾個上了車。
那拖拉機浩浩蕩蕩地啟程了。
他把我們送到鎮子上,看起來是想和我們說些什麼,但直到我們要分開的時候,他仍舊是沒有表達自己的意思。
唉。搞不懂。還有什麼事非得防著呢。我們不是朋友不是親人嗎?
"待會我去買兩張長途車。我們先趕到火車站然後再坐火車去我們學校。你們倆看呢?"
"聽你的。"
"我聽娘子的。"
好的,趙老師歡呼道,"回程第一步,go。"
不過見他這麼興奮,我隻好是問餓了一句,"趙老師,那個雪兒的事你都弄清楚了?"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淡淡說了一句,"看機會吧。這大海撈針實在是太難了。"
是啊。太難了。
我們是在傍晚才抵達火車站。又買了兩張火車票。還別說,這個時候倒是提現了李布衣的好處,三個一起走,隻用得上買兩張火車票的。
"你在逃票啊。"我小聲嘀咕道。
"是啊。抓到不會槍斃吧。"
"不知道。"
李布衣本來是一五一十跟我開了玩笑,以為他又要說些什麼驚天好狼的話,所以我隻是非常高冷地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他變得有些無趣。隻好是在一旁感歎道,"唉。這感覺還真的是好。"我讚歎道。
看著窗戶外那快速移動的樹木,我的心頭也是微微一暖,終於是要見到你們了啊。
曉彤,靜靜,你們還好嗎?
趕路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這一次也不例外。我總是覺得火車是不是晚點了,一次一次地看,但最終結果是沒有晚點,而且,火車還加速了呢。
這一下把我鬱悶壞了。
"以後就吃不到那樣的飯菜了。"趙老師稍微有些感傷,畢竟村長對他的照顧是僅次於老神仙的。
"是啊。不過也好。吃慣了的話,那就一輩子隻能在那裏待著了。"
雖然每天都有野外在,但我深深知道,我想要的,那個小山村給不了我-------就比如說是我要吃肯德基,喝可樂。
那村子裏肯定是滿足不了的這個需求。
不過細細想想,村長對我們還真的是夠意思。這一天天招待的,我摸了摸肚子,果然,肚子上都有肉了。
唉,難不成我也要開始減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