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還真是舒坦。起來之後伸個懶腰,就感覺是擁有了整個世界,"舒坦!"我說道。
左右看了看,房間竟然隻剩下我一個人。我有些好奇,難不成昨晚那李布衣和趙老師吵鬧了一晚上,而且一晚上沒進屋子?唉,早知道那樣我就脫衣服睡覺了----哎,不對,就算他們倆不在,師父呢?
我一愣,看著師父那床疊著豆腐塊的被子,以前哪一天不是隨意攤在床上。這次怎麼就轉性了呢。
我走過去一看,那床上赫然還有一個信封。信封上有三個字"鳳凰啟"。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寫信?況且咱們就離得那麼近啊。
我打開信一瞧,"當你看到這信的時候,我已經在路上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隻是不喜歡分離時的那種感覺,所以,我先走一步。希望日後有緣再見。鳳凰,你是個好苗子。我希望你能認真研讀那本《養魂術》,至於它的妙用,以後你自然會了解得更為清楚。珍重。對了,雖然你一直叫我師父,但我還是想把我的名字告訴你,我叫無機。這是道號,也是我的名字。"
我呆愣愣讀完了信。這老家夥,還真的是有個性,說走就走,連給我們一個準備的機會都沒有,我還想著今天給他敬上一杯白開水呢------
但顯然,師父,哦,不,無機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告訴我道號的意思,大概就是不想讓我直接叫他為師父吧。
畢竟也是,不是徒弟,卻叫師父。總歸是有些不合適。
"娘子,你起床了嗎?"
正在這時,李布衣推門走了進來,他見我手裏還拿著一封信,"你在看什麼?"
"你看看。"
我將信遞給他。果不其然,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昨晚竟然沒有發現無機道長已經離去了嗎?
他昨晚到底是在幹什麼?難不成真的是和趙老師在門外大戰了一晚上?
如果是那樣的話,真倆人還真的是有問題啊。
"我-靠,"李布衣小聲嘟囔著,"那我們也趕快走吧。"
我點了點頭。大boss都走了,隻剩下我們這幾個小嘍嘍待著也沒意思。
我將我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裝進了背包裏。來的時候,帶了好多吃的東西,很重很重,這次倒是輕鬆多了。背包裏隻有幾件衣服罷了。輕裝上陣!
"趙老師呢?"
我將背包背上,問了一句。
"他啊。"李布衣眼朝天,"在鍛煉身體呢。"
"這大清早的鍛煉什麼身體?"當然了,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他以往都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吃貨,絲毫沒有鍛煉身體的意思。但現在怎麼想起來要鍛煉身體了?而且還是一大早。
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傻了啊?"
李布衣笑著點點頭,"大概是傻了吧。"
聽這冷嘲熱諷的意思,看起來和你一定有關係!我狐疑地看了李布衣一眼,推開門一瞧,那趙老師竟然在原地高抬腿,隨後又俯臥撐------
"你這是在幹嘛呢?"我好奇地問道。竟然還真的是在鍛煉身體,這簡直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究竟是什麼才能如此的改變一個人呢。
呼呼,趙老師喘了兩口粗氣,說道,"我在鍛煉。"
我看著他那氣喘籲籲的樣子,小聲說,"師父已經走了。我們呢,也走吧。"
趙老師"啊"了一聲,"這麼快!也沒打個招呼!"
"留了一封信。"
"好的。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咱們也抓緊時間走。說起來那假條上的時間也快到了。"趙老師額頭上不知道是冒出來冷汗還是熱汗。
是啊。我還是個學生。
趙老師,也還是個大學教授。
可我們這段時間做的事,完全都是在挑戰當年學的世界觀。而且還次次把它給ko了。
趙老師收拾起來更為簡單,我甚至都沒看出來他是哪裏收拾了。
在門外是這個樣子,走進去走出來,也沒見多拿一個包,身上的衣服也沒換。還是這個樣子。
我看著好奇,但也沒時間細想。
"走。"
我一聲令下。隨即我們幾個便朝著院子外麵離去。
腳步很輕,我知道吵醒了村長恐怕更是不太好------畢竟做客的人不對主人說一聲還是有些不太禮貌。
但這又能怎麼樣呢。即便是村長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事實徒增憂愁。
"真的不跟村長說一聲嗎?"李布衣小聲說。"畢竟我們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這個時候走了,一句謝謝都沒有,顯然還怪那啥的。"
竟然還有他不好意思說的詞語?"什麼那啥?"
"你們要去哪?"
村長竟然是從外麵走了回來。
我天。這怎麼回事?
村長還提著什麼東西。"不會是現在就要走吧?"村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