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得不說我有點不明白這女孩先前的舉措,為什麼要給我一個空盒子呢?難不成她改變主意了?不過她那口吻倒是讓我覺得,似乎她說的很合理。
"畢竟先前我對你能不能活著回來,"她看了看我們,"表示懷疑。"
"不過今晚你們讓我擺脫了這個懷疑。說實話,我是沒有想過你們能活著回來。"女孩高冷地說。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我冷聲說,"先前我答應你的是那個盒子,我可以幫你送到你爺爺哪裏。但這次是什麼?"
她不是想要諷刺嗎?我也會啊。
李布衣也說道,"是啊。先前我們答應的是把這盒子交給你爺爺。其他的我們不想管。"
真是蛔蟲啊。說的話都是甚得真心。
"你們會答應的。"女孩很是信心以及野心地說道。其實我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先前我們迫不得已地答應,那是因為想要知道村長他們的下落。
但現在我們都是把事情給解決了啊。我也會履行的承諾的,但她卻把那東西給扔了。這算不算是單方麵終止了合同呢。
我想。
"你們別激動。"女孩勸誡我。"好好想一下我的身份!"
趙老師很不樂意別人在他的麵前裝大頭,更是對這個女孩沒有什麼好印象。
他說,"你有什麼身份?共-產主義的接班人嗎?"
這是個俚語。剛接到一個電話:對方問我需不需要貸款?我說要……對方很高興問:要多少?我說:500萬!……他問:有抵押物嗎?我答:有。對方:哪裏的樓?答:天-安-門城樓………對方問:你是什麼人?我回答:共-產主義接班人。對方立刻掛機!
這是個很有趣的梗。但這女孩也不知道是死了有多久。一副懵懂的樣子,看起來是完全沒有聽過。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結果讓趙老師看起來很沒有麵子,他惡狠狠地說,"我們為什麼要再次幫你呢?是你把你的機會給用光了。"
女孩笑了。
"我現在是在村長家。我是村長的孫媳婦。隻要我願意,我還是可以一直在這裏待著。一個鬼,在落鳳村待著,你說呢。"女孩說道"你說我能幹什麼呢?"
"你在威脅我們嗎?"
明擺著就是在威脅啊。而且是拿和我們關係不大如果要算是有就基本等同於他是我們的遠房親戚,還要加上一條"好久沒有聯係"。
但我-----就是狠不下心來。這短時間的相處,我似乎真的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當成了親人。
而且先前那麼努力地想要去救他們,沒理由眼睜睜看著他們置於危險之之中。
女孩看著我,在我對麵看著我。
半晌之後,我點了點頭。"我接受你的威脅。我會幫你把東西交給他的。"我說道。
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沒想到她會用村民的安危和我做上一筆交易。
唉。她怎麼就吃定我是好人了呢。
"娘子,你這樣便宜她了。"
"就是。幹脆打一架得了!"
算了算了,爭什麼呢。而且隻是送個布娃娃,還能有什麼事!頂多是抽個時間去北京旅行。
"好。"女孩笑了。"三個月之內,可以嗎?"
我算了一下,那個時候好像也寒假了吧,應該不會耽誤我的學業。我終於也是點了點頭。
但其實時間對於我來說真的不算是什麼,如果是擔心影響學業的話,那就有點太看得起我自己了,因為如果我願意,明天我就可以去北京找到她的爺爺遞給她那布娃娃。
但我和她的交情肯定是沒有那麼深的。所以三個月的時間,時間越長才越好呢!我想,我以後肯定能拖下去就拖下去,反正不要為了這女孩而把我的事耽誤了!雖然我不知道我的"事"是什麼。
“好的。”女孩說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接下來的三個月好好享受吧。我在心底裏跟自己說道。“放心吧。”
我再度應了應。
心裏再度寬慰自己,隻是送個東西罷了,肯定沒事的。別多想,別多心。
"你要是想找他------"女孩又跟我講了五六分鍾的樣子。這一會兒,我的腦裏都開始浮現他告訴我的那五六天裏浮現出的那個老人的身影。
雖然模糊,但我卻覺得女孩似乎有些不對勁。但還沒等繼續將那不對勁放大呢。她就莫名地消失了。
"你為什麼要答應她啊!這還不夠麻煩的!"李布衣說道,他很不理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不在多說什麼。
走進臥室,頭剛一枕到枕頭上,睡意便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耳邊還傳來了趙老師和李布衣的吵鬧聲,但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