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覺沒什麼,但第二次我和趙老師還有村長和小田,完全都變得木木的,就像被催眠了一樣。第三次的時候,這家夥就變成了這樣。而且力氣比剛才是大得多了。"
我分析道。
趙老師也有氣無力地說,"沒錯啊。師父。我估摸著這可能是什麼陰謀。"
"不過有能給人催眠的我知道。但隻要晃了晃鈴鐺,讓我們聽到鈴聲就能發困的事情,我還真的沒聽說過。"
"而且先前那個大柱子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手伸得很直,雙腳還並攏了。"
我補充道。
師父很認真地聽著,一聲未坑。臉上卻透露著一股嚴肅。
怎麼那麼像之前我看到李布衣的那個表情呢-----你倆是購買了同一個表情包嗎?
"你怎麼看?"
師父罕見地征求了一下李布衣的意見。
李布衣猶疑了片刻說,"這附近應該是有趕屍人。"
"但趕屍人的話,不可能不打招呼就把屍體弄走吧?"
師父點了點頭,"沒錯。而且現在是大白天。他們通常都是在夜間活動,基本上沒有例外啊。"
基本上沒有例外,這句話說的對。
但我總覺得,我這個人是衰透了,即便是高達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安全率,但千分之一的死亡率都能降臨在我的身上。
我敢肯定,妥妥的。
所以當我聽到那基本上白天不出來活動的那一霎那,我就突然想著,那百分之百是真的啊。
"最讓人費解地是,如果真是趕屍人所做的話,那麼那大柱暴走傷人就有些-----行走陰陽,自然是要規避些因果報應,他們這樣做-----唉。"師父感歎一句。
其實我沒聽多大懂,但基本上的意思也明白了。
就是說如果真是那趕屍人做的話,那這事對他們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
他們圖什麼?
做什麼事都會有動機的呀。
我不懂。
趙老師咂咂嘴,"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想得到大柱子的身體?"
我一愣,"要死人的身體幹什麼?"
"你沒看到過有一些新聞先-奸後-殺還有就是先-殺後-奸的。"這貨是一點兒為人師表的樣子都看不出來了。
兩隻眼睛發著綠油油的光。
這是get到了你的興奮點了嗎?死變態!
我心裏頭這樣想著,嘴上也鄙夷地說道,"猥-瑣。"
下意識又朝他遠離了兩步。
李布衣也一臉正經地說,"沒想到那你是這樣的大學教授。是我看錯你了。"
"娘子,咱們以後還是要離他遠一點。"
我點了點頭。
這話倒是應該。
"有不是沒有道理啊。"
師父悠悠地說。
師父你都一把年紀,土都埋半截了還要晚節不保湊熱鬧嗎?我心裏頭想著,但嘴上就是不說話。
用我那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李布衣有樣學樣,目光裏也透露著各種的鄙夷。
"你們啊。我真是看錯你們了。"
李布衣摸著胸口,憤怒地說道。
嗬。
嗬。
那被細線綁著的大柱子也似乎來了勁。
"你看看,連死人都在鄙視你倆。"我說道。指了指那大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