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懷著崇敬的眼神看著師父,期待他再說出一句什麼讓我不懂的話。
可是師父掉頭回了家,還背著手,邁著四方步。
"哎,師父什麼意思?"我拉住那想要跟進師父步伐的邱山遠。
邱山遠苦笑道,"我要是明白啊,就是他是徒弟,我是師父了。"
我無言以對。
"不過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趙老師顯然對這個很是最為感興趣。
"師父不是說了嘛。事情都解決完了,就回去。你看看這滿地的蛇肉,興許啊,來了一頭野獸也說不定,你要是想一個人走,我肯定不會攔你!"
邱山遠悠悠地說。
趙老師臉色變了變,又回頭看了看那滿地的蛇肉,"得了,我聽師父的。師父還要幫我促成和雪兒的陰緣呢。這答應的事沒辦到我怎麼走!"
趙老師對我們說,又像是在寬慰自己,"師父,等一等!"然後,他便追了前麵那個邁著四方步的小老頭。
"唉。趙老師的臉是越來越厚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李布衣歎了口氣。"真是-----"
"哎,娘子你看我幹什麼?我臉皮厚嗎?"
我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李布衣又問邱山遠,"邱道士,你說實話,我臉皮厚嗎?"
邱山遠倒是理他了,"厚!"
李布衣半晌無語。
"我不跟說瞎話的人說話。"
他愣了半天,咬牙切齒地說。
邱山遠說,"對啊,鳳凰那是不會說謊,所以她不回答你這個問題!"
"邱道士,你想打架是不是!"李布衣擼起來袖子,那白衣青年可是一把火就能燃燒起整片天的男人啊!豈會忍讓?我抱著腦袋,邊走邊回頭看。
"我怕你不成----"
邱道士斜著眼睛,看起來活像個九十年代的東北漢子。我在心裏覺得好笑,感覺他們倆在演繹"你瞅啥?瞅你咋滴!"這句話的真實場景。
"你們倆吵什麼?"
正當倆人一言不合就要"衝突"的時候,師父的聲音從遠處漂了過來。
邱道士和李布衣猛然間耷拉下腦袋。彼此對視的眼睛往前看了看。
但師父卻是從後麵出現了。
他仍然穿著小背心,邁著四方步。
"師父。"
邱道士恭恭敬敬道。我不知道邱道士有沒有父親,但他對師父真的是沒二話,直接是當成了父親一般對待了吧。
"師父你老人家怎麼繞圈了?"
李布衣撓撓頭。
是啊,明明是在前麵走的,不一會兒,便是從後麵出現了。難道師父走得飛快,撇下了我們"一圈"。
這又不是初中生的追及問題!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蠢。"
師父沒有回答李布衣的問題。隻是"淡淡"批評了一句。
李布衣好不尷尬。
"看起來這是有一堆蛇窩。"師父掐指算了算,"西邊那片樹林。過去看看。"師父帶頭往前走。
剛才還往回走,現在又要"斷案"了,師父簡直是個任性的小老頭。
"師父,師叔前些天來信了。"
邱道士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話。
"是嗎?他說了什麼?"師父頭也不回,問道。
"----"
邱道士沒有回答。他攔住了我和李布衣的腳步,"停下,他是冒牌的!"他低聲對我們說。"我就沒有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