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會在那感慨並且想要傾訴的趙老師。剩下的建國還有三叔公在和村長說著話。
“那小黑呢?”
三叔公有些哽咽地問。
村長沒有說話。
雖然他在那裏一聲不吭,但事實上,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黑----它-----"三叔公似乎一下子沒了力氣,身子往後一倒。我們幾個趕忙伸出手,想拉住他,但無奈手不夠長,三叔公直接倒在了剛才挖的那大坑裏。
村長和建國二話沒說都跳了下去。
"三叔!"
"三叔!"
這個大坑挖的還真是夠深的。
我們幾個湊過腦袋看去,隻見三叔公倒在坑裏,臉朝下,這一下,摔得可是不輕。
"來,搭把手。"
建國和村長托起了三叔公,三叔公臉色頹廢,嘴裏念叨著,"小黑小黑----"
人與動物的感情我不太懂,因為我家裏沒養過什麼小動物。而且因為我以前被狗咬過的緣故,所以一直以為對小狗都是敬而遠之的。
直到後來靜靜拉我看過一次電影,名字叫做《忠犬八公的故事》,我才覺得,可能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感情我不了解,但不代表它並不存在。
而三叔公和小黑的情感,或許和那個電影裏所闡述的情感類似。
"三叔,您別太難過了。身體要緊!"村長安慰道。
但顯然收獲甚微。
村長的院子裏,老人在哭,有人在安慰,還橫放著一口棺材,這場景怎麼都會讓人聯想到其他的一點東西來吧。
"你能告訴我-----小黑是怎麼-----"
三叔公看著村長。
村長很是猶豫,幾次三番眼神飄向師父,想必是倆人達成了什麼秘密協定?
師父歎了口氣,"算了,你就告訴他吧。"說著,又叫著那在一旁服侍的建國,"哎,就你,把棺材埋了吧。"
建國有些呆愣。完全沒料到這個活計會指派給他。"我?"他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啊。就你,你不幹活待在這裏幹嘛?聽故事啊!"師父顯然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
其實換做是我,也會耿耿於懷。而且這個建國看著也太不像個好人了。
三叔公哼了哼鼻子,"小黑----"
村長張嘴想說話呢,師父卻道,"你們進屋去說,我和建國聊聊。順便監督他幹點活。"
建國更加不可置信了。自始自終都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擅自給他安排了事務。這簡直是有點強人所難的味道。
但讓我有點不理解的是,建國他的反應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強烈。
按理說,剛才我們是敵對關係,現在雖說誤會解除,但心裏難免會有一個疙瘩吧。
所以說-----
另外一邊,作為老神仙的崇拜者,村長倒是二話不多說一句,攙扶著三叔公就進了屋。
而我們幾個自然也不願意在太陽底下曬太陽,和師父打了個招呼,也跟了過去。
"師父。"
邱山遠叫道。
師父一擺手,"你也滾蛋。埋個棺材不用那麼多人!"
陽光下,師父和建國倆人站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口棺材。那棺材在太陽照耀下顯得異常地耀眼。
我隻回頭看了一眼,便覺得很不舒服,忙不跌地收回了視線,想聽一聽村長說一說關於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