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理我,出神地看著師父的身影。
"邱道士,你師父幹嘛呢?"
"等一會說。別吵。"
邱道士作為一個看客,止住了另外一個看客的交談的請求。真是沒禮貌啊。
風又起,風又停。折騰了起碼十次的樣子。
師父將那瓷瓶又放在了石碑上。
我在心裏默數了三個數,竟然沒有起風。
師父一喜,"以後你就會明白,你的選擇是對的。"
"公雞。"
邱山遠熟練地將公雞變成了死雞。不過一路上也沒聽到它吵,連一句遺言都沒有說,想來不甘心吧。
公雞的血灑在了地上,好像還有個軌跡,像是畫了一個圓。
"將這瓷瓶埋下。"
師父對著村長說。
"好的好的。"
村長連忙應了。便是下手刨了個坑出來。作為看客的我走向前,"我來幫你吧村長。"
師父撇撇嘴,"你來就是把他害死。"
我-----我招你了------
村長沒來得及理我,三下五除二便幹好了挖坑埋瓶的事。
"現在----童子尿上場。"
師父轉過頭。
村長轉過頭。
剩下的我呆萌的看著邱道士。
"轉過去啊。"
"哦哦。"
這種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奇怪啊。不僅尷尬,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想離這地遠一點,但這黑黑的,連個月亮都沒有的天,我還真有點害怕。
在一看,李布衣還在那裏無聲地笑,登時更有些難為情了。我將耳朵捂住,不大一會兒,便傳來了"呲呲"的水流聲。
聲音穿過了我的手心手背,成功侵蝕了我的耳朵。
"這麼快就完了。徒弟你腎虛嗎?"
師父感慨了一句。又捂住鼻子,"行啊----這味道,夠騷氣。"
邱山遠尷尬壞了。想發怒卻又不敢,木木杵在那裏。還好褲子提了上來。
"村長。這事我可幫你辦完了。"
"老神仙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辦成什麼事了?還一輩子不會忘記?做了一回懵懂的看客,這感覺別提是有多酸爽了。
"哎。嚴重了。"
師父說。"回去睡覺吧。"
這一路上,半點驚險都沒有遇到,不像是衰神附體的我應有的"故事"啊。我嚴重懷疑我拿錯了人生劇本。
"汪汪。"
還沒回到家,就聽到那村長家門口傳來了一陣陣狗叫。
"這是有人在歡迎我們嗎?"
"村長你們家不是沒養狗嗎?"
村長點點頭。"村裏就一條狗。"
"三叔公!"
我自顧自說了出來。
這年頭就連狗都勢利眼了嘛。知道這家是村長,所以特意趕來嚎兩嗓子。
"走開走開!"
又傳來了一聲男低音。是趙老師。聽這話音,他正準備將這狗給趕走。"小趙啊。"
"師父你們終於回來了!"
汪汪汪。
這狗叫的更歡實了。
難道它把我們當成了給它助威的嗎?
"你趕它做什麼?還擔心它搶走你飯碗嗎?"邱道士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