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姚家七郎,歎道:“舊時的朗朗君子,今日也變成了他人之婦,不知元昭的鞭子可還常備著。早就聽聞了元昭的夫君是王家玉郎,我等都久慕大名,卻未曾一見,不知能賞個臉否。”
最後一句卻是暗含譏諷的語氣。
王瑕之原來隻是靜靜的聽著阿黛與友人的對話,聽到了這裏,眉毛微挑,走下了馬車。
隻見王瑕之作了揖,然後很端正的直起了身體,然後微笑著說道:“阿黛一直說,她在蘭陵有一群故友,誌同道合,是真正的高雅之士。瑕之也曾向往之與眾位一見,如今......”王瑕之沒有說完,隻是用遺憾的表情看著姚家七郎。
姚七郎的有些微怒,卻也沒說什麼,一旁的張三郎確是個急性子,忽然喊到:“如今如何。”
王瑕之輕笑:“如今確是聞名不如見麵,我領教了。”
張三郎總感覺話有些不對,想說什麼,卻被姚七郎拉了回來。
姚七郎麵色一閃而過的複雜,之後向王瑕之行過揖禮,語氣和緩的說道:“剛剛失禮了,靖遠在此給玉郎賠罪。”可是忽然語氣也是異常堅定,他最後一句賞臉確實是譏諷王瑕之,隻是他還是覺得他浪費了元昭大才,說道:“自從元昭離開蘭陵,去往建康,隻因為與你婚約的原因,讓元昭困於內宅。你可知元昭大才,你可知當時元昭如何肆意。”然後指向了阿黛,“你看這樣的謝元昭,臉色蒼白,走幾步路都需要喘上一喘,連馬都騎了。連我們都不看了,都是你的錯。”說道最後聲音都有些微微沙啞。
王瑕之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好像要哭的少年郎,然後有些尷尬看向了阿黛,他有點感覺他在欺負麵前這個小孩子。
阿黛神色有些複雜,她再沒有回來過也是因為宮中事件後,有了些恐懼,那時候沒有人護著她,她一直期望有個人過來,她學的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用,她自己放棄了,是她自己的懦弱,是她自己的恐懼,她以為隻要放棄那些,她就不會再囂張,再不會得罪人。雖然現在想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堅持那時候的自己是對的。可是她無法說。
隻是自己臉色蒼白,還老喘氣,阿黛看著眼前的姚七郎既懷念也有點想笑,隻是想想他為自己再鳴不平,自己在這裏笑不太好,阿黛拿出了帕子捂住了臉,也直接忽略了王瑕之求救的眼神。
姚七郎看到阿黛拿出了帕子,身體還有些顫動,不禁往前走了幾步,“元昭,你別哭,你看我都是發大丈夫了,我幫你報仇。”
姚七郎身後的三人不忍直視,都有些忍著笑。他們可不敢笑出來,不然姚七郎那個哭包還不得找他們算賬,尤其元昭還會拿鞭子護著他。
蕭十二娘笑了出來,“姚七,元昭姐姐分明是在笑呢。”
阿黛不好意思的拿來了帕子,尷尬的看著眼前擔心的姚七郎,“我剛剛是風吹過了沙子,擦擦眼。”隻是這樣說著,眼睛還有些笑意。
阿黛拉了姚七郎的袖子,走向王瑕之的身邊,含笑看著王瑕之,然後對著姚七郎說道:“靖遠,來,叫姐夫。”
王瑕之眼睛微亮,這是第一次見到阿黛向自己的友人介紹自己。
姚七郎有些委屈,阿黛解釋道:“我近幾日身體不適,加上又有了孩子,所以臉色有些不太好。你錯怪你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