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來了呢!”再次站在一排排書架前,千寒微微感歎。上次來這,是在拜大蛇丸為師之前吧,十年啊!我又回來了。
不知為何,“我又回來”這句話出現在心中時,並不像是單純的感歎,還像是對什麼人在說話。
十年前,自己究竟在此看了什麼呢?千寒細細回想起來:對了!是那本書!曉!
想到此處,千寒突然發瘋似地在整個書閣中大找特找起來。那些被她翻過的珍貴藏書,無一例外都被甩在地上,似乎在她眼中根本就是什麼廢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是沒有那本書的影子,千寒不經有些失望起來。到底······在哪呢?
記憶之章再次在她的頭腦中翻開,六歲前的簡單無知,六年內跟隨大蛇丸的迅速成長,四年前開始的修行和任務,兩年前第一次見到曉的人,半年前有一次相逢······一切一切,都與曉脫不了關係。從第一次看到那本書,序幕就被拉開了,至今尚未結束。
那是······曉的夢魘!
所以,拜托,黑底紅雲,一切該結束,又該重新開始了!
千寒的眼底突然金光璀璨,但一閃即逝,自己也未發覺。隻是,她想起那本書在哪了!那本書是她遇到大蛇丸之後才出現的——要麼還在大蛇丸手中,要麼在她初見大蛇丸的地方——窗戶台邊!
她從那裏爬上來,從那裏開始!
千寒從黑暗的排排書架旁向有月光透過紗簾照射而入的窗邊走去。那裏,一本薄書正靜躺著。與其說是書,卻是一篇篇文章裝訂起來的。自己曾經看過,卻還沒有看完!
素手拿起書,拍拍上麵堆積了十年的灰塵,輕輕翻開。
隻是她並未注意,這根本不像是一本陳放了十年的書。
重溫一遍以前所看過的,在經曆了和曉在一起的很多事後,這些文章似乎有了新的意義。
看到迪達拉的那篇,便想起蠍,他現在就能好好地活著吧?
不,沒有,曆史,是不會改變的!
不過,如果自己去的是另一個曉的世界,或許都變了吧?那樣,就好。
千寒在心底對自己這麼說,,不覺臉上浮起一抹微笑。那微笑純潔美好,帶著淡淡的甜蜜和調皮。這樣的笑容,有多久沒有出現在千寒的臉上了啊?
飛段、小南的一一看過之後,千寒沒有再接著翻下一頁。她知道,那是綱手作的一篇有關大蛇丸的詩。她不想,也不忍再看。隻好連翻兩頁,新的標題出現在眼前。
說實話,這些雖是文章,但大都無題目,更別說像這一篇寫序的了。
“夢醒間的破碎淒涼,風旋間的冰冷慘然。瞬間不在,永恒易碎,何為不變?”
淚滴突兀的出現在紙上,那個孩子,出現在千寒的眼前。
精致絕倫、淡漠美麗,站在高處微笑。
可是,他並不快樂啊!
那哀傷而肆無忌憚的瞳,充斥著正義和理想,溫柔與依賴。他行在路上,義無反顧。倒下時,卻瞬間幻滅,唯有心中的淚與孤寂永不散去。
“到底,隻是個孩子啊!”千寒輕歎一聲,腦海中卻出現的大蛇丸的影子。他不知多少次也這樣說過千寒。
不過,這樣說別人的人,自己就真的長大了嗎?到頭來,還是恐懼長大、變老,卻發現,守住心中的那一點天真,是如此之難。
手中的這篇文章,確實是赤砂之蠍所寫。雖說有段序,但全文並沒有多長。長的,僅是心中對永恒的渴望,從未結束。
“夢醒時,一切還要終結,但我,是不會死去的!”
結尾的話前半段憂傷文藝,後半段,卻像是對全世界的宣言。
我記得,你離開時,全世界都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