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親自喂箭傷喝了半碗的湯,每喝一口,箭傷都是喊著累,望著王飛,王飛隻是微笑,而剩下半碗喂給了木荷。自己和冷蕭卻絲毫沒有動過。
“你的朋友隻是虛弱,應無大礙。”老人摸了摸木荷的脈搏,竟然還得一點醫術。
“多虧老人家幫助,我王飛感激不盡,他日定登門拜謝。”王飛又是一鞠躬,雖然曾經他是吊兒郎當,一切都是隨意,但那畢竟是和平年代,如今一下子到了戰爭年代,他骨子裏那種生存之道就激發了出來,為大局著想。
一個男人真正的成熟絕對不是看外表,看平時的行為,而是危難時刻能承擔起男人應有的責任和義務,
“隻是~”老人預言又止。
“老人家不如直說。”王飛皺起了眉頭。
“隻是該姑娘體內邪氣極重,如不壓製,遲早會被那邪物占了身,到時隻怕是要禍國殃民了。”老人說完,望了箭傷一眼,便轉身去拾了柴火。
沒想到這老人還是高手,竟然一語即中,王飛心裏又何嚐不清楚,那道家舵主到底對他們做了些什麼,那變異又是怎麼回事?這些謎隻能等待木荷蘇醒後來解開了。
這一夜,王飛自然不敢多睡,箭傷確實是累了,猶如死豬,王飛是望著天一點點變白的,望著太陽一點點升起的。
王飛喂木荷喝了點水,便匆忙趕路。
“多謝老人家借宿之恩,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王飛第三鞠躬,已示感謝。
“嗬嗬,山中農夫一個,無足掛齒。”
“我王飛是感恩之人,老人家可一定得說個名啊。”
“年少之人如此有禮,以後必前途無量,老翁名慎到。”王飛摸著一把白胡須,嗬嗬得笑著說道。
“小輩王飛再次給慎老先生報謝。”
過了這一夜,前方的路似乎一下子充滿了希望,王飛對老人家的恩德更是銘記,雖然對‘慎到’這個人名貌似哪裏聽過,但卻一點都想不起來,就像當初那個叫徐福的算命先生一樣,感覺很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王飛也不了了知了。
還在陰陽家總舵山下的時候,就早已經有弟子暗哨發現出來迎接,而當歐陽淩菲和眾弟子望著自己的教主親自背著木荷,帶著箭傷歸來時,那種行為他們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女子在戰國地位極其低下,說白了,就跟奴隸一般,三從四德也是從這裏發源出去,百家中更沒有一家是像王飛這樣一個教主的身份去解救自己那失蹤一年必死的弟子,更不會自己親自一路背過來,這在戰國中是絕無僅有的,而在王飛的觀念裏,這是太正常不過的行為了,男人保護女人,教主保護弟子,還有比這更正常的事了嗎?
從這一刻起,陰陽家的眾女弟子對王飛的教主身份已經不再是認可,而是尊重,一個如此愛自己弟子的教主,那是誰都願意用生命去維護的。
包括歐陽淩菲,雖然表麵還是那般針對王飛,懷疑王飛,但是內心中也有了很多的改變,王飛也很猶豫是否應該告訴這些弟子門前麵的前任教主徐夫人還活著,他隻是瘋狂追逐自己的煉術夢想去了。
等安頓好兩人之後,王飛顧不得休息,詢問趙國之勢,歐陽淩菲罕見得搖搖頭,邯鄲頂不住了,估計也就這幾天,大秦定會最後一次總攻。
王飛有心無力,明知六國滅亡的曆史,卻毫無辦法,刺客刺秦,嗬嗬,王飛苦笑道,就算刺殺成功也無法改變這一曆史,這個天下不是嬴政一個人打下來的,也是秦國日積夜累的強大。
王飛深呼一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荊軻刺秦的悲壯之舉已經是箭在弦上,由不得王飛去逃避。
趙國沒有王飛想念的人和物,王飛感覺自己是被曆史壓上舞台的,雖然距離刺秦的曆史記載還有整整一年多,可如今之勢,想必是要提前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