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飛再次仔細打量此人時,赫然發現竟是一少女,少女胸部平平,眼神迷離空洞,但似乎有一種本能,在尋找,她在找什麼?
王飛對此奇葩女子也是充滿的疑惑,但本能告訴他,此人毫無敵意,難道不是道家第三舵主?
冷蕭的表現卻和平時截然不同,恐懼,慌亂,驚訝,漸漸的露出憐綿,痛苦,最終卻滴下一滴淚。
這滴淚,王飛豈能不懂?白雅汝離去時,王飛何嚐沒有流過這滴淚?硬漢又豈是無情之人?
王飛,突然懂了。
冷蕭露出痛苦之色,抬起手,似乎想往喪屍撫摸而去,可是卻是那麼的遙遠。
也正在這時,聽見一聲貓叫,這聲貓叫聽得王飛為之一振,似乎體內的一股濃血也隨著這聲貓叫淡然而去。
大海起了霧,漸漸得少女變得模糊,消失在水柱之中,大海的幻境也漸漸退去。
天又黑了下來,漆黑的峽穀又回來了。
這瞬息的變化如黃粱一夢。
毒解了?這是王飛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問題,當即轉身查看四周,卻看見了小柔。
小柔還是紋絲不動,毫無動作毫無動作,且毫無生息,如果不是站在麵前,王飛真的懷疑小柔是個活人。
而指尖的一刺痛把王飛的思緒拉了回來,黑血滴答往下,王飛突然明白了,這定是小柔幫忙解的毒。
王飛鬆了口氣,也是納悶小柔為何沒有中毒,也納悶她是用了什麼方法解的毒。
冷蕭站了起來,沒有說話,麵不改色,繼續前行,殊不知他內心是激情澎湃,那個人讓他想起了太多太多的回憶,美好的幸福的痛苦的悲傷的統統湧了過來。
冷蕭不經心抽了一下,那是痛。
曾幾何時,三人在這裏鑿石壁,扛石頭,過著奴隸般的生活,三人互相鼓勵活著。可如今兄弟成了仇人,情人陰陽相隔。
冷蕭鼻子一酸,抬手望了望星空,在十年前剛入道家的日子曆曆在目。
還有那段情,兩人同時愛上一個女子的情,注定將是悲傷。可兩人誰也無法擁有,她走了,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就在冷蕭的麵前,眼睜睜得看著她的離去,冷蕭這十年自責,再也沒有遇到第二段情。
王飛自然猜不出這麼多冷蕭過去的事,誰的背後沒有一個滴血的故事?
活著戰亂的男人擔子更重,而活著戰亂的女人是不幸的。
峽穀的出口已經在眼前,這段漆黑的路三人還算走的平靜,有驚無險。
當三人走出峽穀時,海闊天空,黑夜都變得可愛。而不知峽穀裏卻有兩雙眼緊緊得盯著他們三人。
“師傅為何放他們走?”一人不解的問道,原是之前的依附石壁的黑衣人。
老者沒有回答,嘴角揚起了一絲邪笑,“沒想到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老者自言自語道,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峽穀中。
夜更深了,溫度急劇得下降,如果還沒有找到過夜之所,再強體魄之人也無法和老天抗衡。
“我們到了。”不知三人在嚴寒的雪地裏走了多久,冷蕭才停下了腳步,說了四個王飛期待已久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