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
三人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王飛不清楚自己這算是硬闖還是潛伏,顯然硬闖不是他的作風,但他相信冷蕭這個‘導遊’會有辦法。
山穀一片漆黑,王飛和冷蕭幾乎是摸著岩石壁行進,自然更不敢點著火把以免暴露。王飛抬頭望了望,天空異常的清澈,星星滿天,月亮也顯得那麼的亮,在王飛的那個城市裏已經很久很久看不到星星了,王飛不經感歎。
而正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從頭上掠過,很輕很輕,但王飛還是感覺到了,那是一隻鳥,這隻鳥對王飛而言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等王飛的眼睛適應了峽穀的漆黑後,才勉強看清一絲得光線,而在這時,王飛才注意到了一件讓王飛不可思議的事,那便是小柔,小柔一直木頭一般得前行,這本沒什麼,可王飛清楚得知道,小柔在這漆黑的峽穀裏行進赫然沒有伸手沿著石壁,這漆黑的夜對她來說如同白日,也正是在這時,王飛才看清了小柔的眼。
這壓根就不是人類的眼睛。
王飛倒吸了一口氣,小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每當想到自己身邊一直跟著一隻怪物時,不經毛骨悚然。
然而這時,可沒給王飛這麼多亂想的機會,因為嗖的一聲,一隻綠箭劃破了漆黑的夜空,隻見一道閃光,直逼三人而來,速度極快,如同光,王飛頓時變了臉色,已然來不及。
啪的一聲,箭已射中,王飛一身冷汗,那箭離自己的腳跟僅僅分厘之差,半截鑽入了泥土,好大的力氣,王飛不禁感歎,幸好這箭故意射偏,不然自己這腳底板恐怕是要直接被盯在地上了。
眾人自然不敢前行。
“司空小弟,別來無恙。”冷蕭說得很平靜很平靜,而這句話卻讓王飛大吃一驚,哦,原來認識。
這時,三人才把目光聚集在綠箭射來方向的遠處石壁之上,模模糊糊得見一人如同蜘蛛一般,完全趴於平麵垂直的石壁上,背著弓箭,渾身黑色緊身衣,頭發,麵部也完全黑布包裹,隻露出兩隻貓頭鷹一般的眼睛,盯著王飛這三隻田鼠。
“冷大哥的事,我已聽說,你還是請回吧,前麵的路已經不適合你。”此人說話沙啞,但是冷靜平淡。
“我也不想為難你,但你要一敵三嗎?”冷蕭繼續勸說,這更是想要來硬的。
“我雖沒信心能勝得了冷大哥,但我這一箭相信還是能射出去。”石壁上的‘蜘蛛人’還是沒有改變任何語氣,王飛聽不出他內心的起伏,想必此人也和冷蕭一樣,曆經磨難。
而‘這一箭’冷蕭自然明白是指放出的有人入侵峽穀的信號,自然這是王飛最不想要的結果。
“小弟還欠我一個人情吧。”冷蕭此句一出,那人便遲疑了片刻。
王飛自然不清楚此人和冷蕭的關係,但冷蕭交的朋友自然跟他一樣,忠誠,記恩。
“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我們互不相欠了。”話未說玩,石壁上已經沒有了影子。而冷蕭的雙眼變得紅潤,更像是失去了一位弟弟一般。
“我們走吧。”冷蕭說得很輕很輕,甚至有點哽塞,這是王飛第一次看見鐵血漢子冷蕭的另一麵。
峽穀柔情,可又是為何情?
三人均吸了口氣,向著更深處的漆黑峽穀而去,身後的那支箭依然毅然不動,隻是箭尾一絲水汽如同煙霧屢屢冒起,不,應該說,水汽已經冒完,頓時綠箭失去了顏色,變得漆黑。
三人接近走了三分之二的距離,王飛正為走出峽穀而鬆口氣時,突然眼前一亮,一縷陽光從峽穀的一頭射入,將兩人照得通明,而拉長得影子像是猥瑣的惡魔映射在石壁上,失了模樣。
三更半夜哪來的陽光?王飛來不及疑惑,自己親眼看見的一切客觀事物卻在悄然變化,這裏壓根不是峽穀!!
王飛皺起了眉頭,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王飛已經是第二次遇到,這就像入了夢境,現實世界可以隨心所欲的移換,想要美女如同的海灘大腦浮想即可,想要廣闊饑渴的沙漠浮想即可,想要繁雜都市浮想即可,想要夜色酒吧充斥的欲望浮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