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雙方四目相觸的刹那,王飛感覺到了一股桀驁不馴的孤傲,這是狼才有的氣質。
王飛突然像是不會開玩笑的一般,微微一笑。
王飛一直認為這道家總舵一定是位於秦國以西的地方,因為秦國才是道家最堅挺的後盾,秦國以西那是最安全不過了,可王飛卻錯了。
道家的總舵赫然是在太行山脈。
也是在太行山腳下,王飛等來很久未見的人,冷蕭。
冷蕭乃是道家前副舵主之一,對道家總舵自然熟悉,有他一起最好不過了。
王飛最喜歡的也是像冷蕭一樣忠誠的人,雖然他背叛過很多很多的人,道家就是其一。忠誠和背叛本就沒有界線。
冷蕭看到王飛,卻一點也沒有露出吃驚或喜悅,還是以往的冷,隻是當他看見了小柔時,卻是眉頭一皺,露出了驚訝之色。
“我要去道家總舵取點東西,隻得麻煩你帶一條非正規的路了。”王飛也是神色凝重,望向冷蕭。
而冷蕭似乎是王飛肚裏的蛔蟲,即沒有問為何去也不問去偷什麼,隻是神色黯然,似乎這一去恐怕將凶多吉少。
“雖然道家收集得所有寶物都藏在一個密室,但道家總舵道路密密麻麻,簡直就是一個迷宮,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冷蕭說道。
“總比瞎逛好。”王飛故意望了一眼小柔,苦笑道,而小柔卻是如同木頭人一般。
“大門恐怕是進不去了,幸好道家總舵小門很多。”冷蕭難得露出一次微笑。
雖然已經是春天,但太行山山上確還是白雪茫茫,而山腰是清水積雪融化,顯得更加的冷。常有不怕凍死的鳥驚愕得望著我們三人,對於不速之客很是好奇,王飛心中不免疑惑這些不怕冷的鳥不會是道家的偵察兵吧?可望望冷蕭的冷靜,又打消了此念頭。
太行山不是一般的連綿高聳,這裏是一片群山山脈,山與山之間形成深不見得的峽穀,深淵。而越往群山裏麵行進就變得越艱難,這裏地勢完全的易守難攻,連行軍都舉步維艱,何況攻打?為何薄葬公子要將總舵建在如此惡劣,艱苦的地方?王飛心中不免擔心起來,但也沒有問冷蕭。
三人在這茫茫雪中已經走了一天,眼看天馬上要黑,而冷蕭和小柔心裏似乎都很清楚,離目的地還有距離,王飛心中雖有疑慮,但他對冷蕭很放心。
片刻之後,前方出現了一條極細又狹長得峽穀,峽穀兩邊是垂直的山峰,足足有上百來米,要是進了這山穀,被攻擊簡直就是待宰割的羔羊。
“這裏便是忠魂穀了,去道家總舵的必經之路。”冷蕭的神色觸動,似乎對這個穀有著很深的感情。
王飛自然不知道,道家最弟子從頭到尾貫徹得都是一個忠字。
王飛也不知道,此穀並非完全天然,為了開辟一道完美的屏障,薄葬公子不顧一切得開鑿這裏,死在這裏的道家弟子也不計其數,其為魂,忠魂穀以此得名。
王飛更加不知道,冷蕭便是開鑿之穀的先驅之一,雖然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而穀口左右各立著一個大墓碑,左邊寫著:忠魂穀,而右邊石碑赫然刻著:道家重地,生死有命。一筆一劃都像是刻在人心上一樣。
沒想到我還有一日會重遊此地,冷蕭心中默默念道。
忠魂穀雖然平靜安然,如同沉睡得小孩,但穀中卻是機關重重,山腰上更是埋伏著偵察兵,而射手更是日夜把守,個個都像是貓頭鷹一般,等待這黑夜中的獵物。王飛冷蕭均是深深得吸了口氣,便像漆黑的穀中行去,而小柔仍然是木頭人一般,似乎這一切和她毫無關係。
而忠魂穀迎接王飛的又是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