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王飛想喊,但喊不出來,他有點憤怒,他還沒有嚐過被人陷害的滋味,這滋味很不好受。
“於是,我們偷偷碰了個頭,商量偷襲糧草之事。晚上我見他們兩人如約而至,便發起最終的偷襲。”
這一頓話如當頭一棒,把王飛打蒙,可這供詞在旁人聽來那是天衣無縫。真的不能再真了。
秦舞陽是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如何插嘴。而希媛也是一頭霧水,一下子又是一團謎。先不管田光到底想怎麼賣了他們姑且放放,而眼下,這李將軍恐怕是要治王飛三人的罪了。
“我,我發現他們三人已經暴露了身份,所以是想留下來殺人滅口的,怕把田卿家招了出來,誰知...”犯人無奈搖頭,顯然沒料到自己卻被帶逮了個正著,還親口招供,真的是事與願違啊。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王飛是百口難辨了。
有時候,忽悠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尤其是在事實麵前。
死牢。
秦舞陽走來走去,顯然他根本想不通此事,到處嚷嚷。
“希媛姑娘,你說田卿家真的已經歸順秦國?既然已經歸順秦國,為何還要救太子丹,不對啊,我們沒偷襲糧草,為什麼他要陷害我們呢?”秦舞陽繼續嚷嚷道,突然想起什麼,朝對麵的死牢大喊叫:
“奶奶的,你個王八,說,為何陷害我們?等老子出去了,非拈下你的腦袋。”剛才的犯人便關在對麵,但從關進去到現在躺下去就沒起來過,看來已經體力不支,在加上酷刑,拷打,恐怕熬不過今晚。
“我本想出人頭地,現在好了,成了賣國賊了我。”秦舞陽還在嚷嚷,卻有點哭泣,你這大男人哭啥,生平最討厭此類人,做事不找調,遇事就慌,現在王飛倒是後悔帶了他來。
希媛更像是見過世麵的人,一個弱女子反而不慌不燥,倒更像是做大事的,而這秦舞陽顯然是社會的炮灰。
秦舞陽,哼了一聲,便坐在遠處,“我之前聽田卿家說還以為你王大哥是成大事的人,沒想到~”他繼續低估著,開始諷刺起王飛來了。
王飛卻沒有理他,在想整件事。
現在這裏有兩人,田光和對麵的犯人,有3件事,1是田光歸順秦國,2是就太子丹,3是偷襲糧草。這五個元素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假設田光歸順秦國為真,但卻是獨立被秦國收買,而太子丹並不知情,那麼營救太子丹必為假,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田光會隨便找個人來當此重任,並非信任自己看中了自己的才華,而這本身就是在做戲,而這戲顯然是做給燕王喜看的,這個假設看起來是最符合邏輯的,那麼偷襲糧草也是順理成章。
所以犯人前一半話的可信度是非常高的,也完全符合邏輯。如果偷襲糧草成功,那是最好,如果失敗卻也可以陷害他們,借刀殺人,阻礙他們去救太子丹,這完全是一箭雙雕。
但問題是犯人招供了,按這邏輯,應該是還自己清白,而非陷害,這是唯一的死結,看來這個死結隻有那個陷害之人能解開。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犯人完全是在說謊,但他明知道承認偷襲糧草必死無疑,為何還要說呢?如果他要說謊,完全不用受皮肉之苦,這和人性的求生本能相背離啊,說白了,這倒有點像人體炸彈。
如果田光真的出賣自己,那這太子丹更要非救不可了。
眼下王飛已經百口難辨,隻能背下這個黑鍋了。
但問題是李將軍很可能隨時會宰了王飛三人。
如何是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是王飛最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