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章說到聶心殺了他幹姐姐時,花千秋激動地問著聶心:“大哥,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聶心向來是敢作敢當,他沒有說話隻輕輕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這一點頭,徹底把花千秋的心涼到了腳趾頭,若聶心隻是被劉章隨機抓來為縣令衝刷政績,助他升官,也許聶心還尚存一線生機,可如今聶心真的殺死了人,那麼在這個沒犯罪都有可能被定為殺人犯的死罪,更何況是犯了死罪的人!
老頭聽完之後,隻點了點頭依舊漫不經心道:“嗯,這事應該要為你做主,來人啊!把這三個人抓起來。”
“慢著。”老頭一旁的女子突然站出來喊道。
而後女子又在縣令的耳邊悄聲地說了幾句。
縣令如是聽到了什麼金玉良言,連連向女子投送欽佩的目光。
女子笑了笑後,側頭望向劉章,像審犯人一般質問道:“你說那人殺了你的姐姐,對嗎?”
劉章點了點頭回道:“是,夫人。”
女人接著問:“那你既然已經抓到了殺死你姐姐的人了,那你為何還要抓人家妻子?”
“回夫人,我隻是為大人前程著想!”劉章剛才的回話還很小聲,但這句卻是如雷貫耳,全場人都聽見了,都道他這是獻殷勤獻瘋了。
知縣聽了這話,臉立即變了顏色,激動道:“胡說八道!我何時要你為我前程瞎操心了,你這撕說這話,分明是想坑害本官。”
說完,知縣被氣昏了頭,竟表現出了殺人滅口的衝動,甚至連堂都不用升就開始定人罪刑報複:“劉章誣陷本官,試圖濫殺無辜之人,藐視律法,弄得人神共憤!依我國律法應判處死罪,來人,先將劉章押進大牢,待明日午時處斬。”
暈暈沉沉的劉章,頓時給他嚇清醒過來了,他一把抱住知縣的腳,連聲喊道:“大人,我可都是聽你的吩咐抓的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大人,你不可這樣子對我啊!”
“我可都是照你的吩咐抓的人。”知縣隻覺得莫名其妙,我何時有叫過你亂抓人的?
這個縣令雖愛色愛財以外,但他跟其它的知縣比起來還算是好的一種,至少他不會胡亂抓人充數而升官。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好大膽子!竟敢誣陷本官!來人,快快把他拖走。”今被李章無中生有咬了一口,叫他非常不理智,今日縣令的種種激動表現,便成了他日後被剝皮砍頭的呈堂證供。
兩個官差應聲上來,隻說了一個是字,就抓起劉章的手臂,如同是鬼差一般將他拖去了陰曹地府。
知縣調整了一下情緒,把目光投向花千秋說道:“花千秋,你因阻止劉章濫抓平民有功,本官就升你為總捕頭,接劉章原先一職。”
知縣沒等花千秋回話,便就把眼睛移向錯緣,打量錯緣一翻後,便看向聶心,繼續說道:“把這個罪犯的妻子放了。”
這句話,似乎是聶心聽過最美的話,錯緣總算是化險為夷了,至於他嘛,那就聽天由命吧!
說罷,知縣轉身準備上嬌。
隻見錯緣撲通一聲跪在知縣後頭,喊道:“大人,那人是因我而死,民女願意為那人償命,求大人開恩,放了我丈夫。”
聶心急忙蹲下身子,扶著錯緣,“緣兒,起來,你別這樣,這不關你的事,。
縣令故裝出一副憐憫的模樣,假惺惺道:“你們夫妻情深,捉時叫人感動,本官雖憐憫你們,不過殺人償命!這是律法,對於你們,本官隻能是愛莫能助了。花千秋把這殺人犯押進牢中,既然他的罪名已是木已成舟,就無需本官再開堂問審了,今晚你就給他畫押,待明日午時三刻處斬就得了!”
一條人命,竟能如此輕描淡寫,仿佛間,他一個小小的知縣,如同執掌了君王的殺生大權。
這就是所謂的土皇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