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位於整個牢房的最裏麵,那裏本來是一個最好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那已經屬於一個叫塞爾沃特的人。阿帕其抱著被褥,小心翼翼地在房間中走動,他怕驚吵到了別人,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小心,沒發出一點聲音。終於,他看見物資箱並沒有靠緊牆麵,露出了一個半人寬的縫隙,成人肯定擠不下去,但他卻能做到。小心翼翼地跨過地麵上躺著的兩個守衛,來到縫隙處,將一半的被褥鋪在了地上,自己躺了上去,再將另一半拉過來蓋在身上。睡在了這麼隱蔽的地方,外麵還有這麼多的守衛,阿帕其安心多了,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塞爾沃特臉部朝內側臥著,半眯著眼睛,感應著阿帕其的一舉一動,等他睡下後塞爾沃特才閉上那隻唯一的左眼。這孩子果然跟安德爾說的一樣,內心充滿了恐懼,對自己沒有一點的信心,怪不得會讓他到監獄裏來體驗。
不知不覺阿帕其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淒厲的慘叫將他驚醒,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整個身體縮到了一起。慘叫聲後,他聽到有人起身,從那吱嘎亂響的聲音能聽出,起來的是典獄長塞爾沃特。不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聲音。
“怎麼回事?”
“噢!這些該死的混球,大半夜裏還不消停,應該是裏麵有人惹惱了豺狼人,被它們咬掉了腦袋,我還能聽見它們啃骨頭的聲音。”這是火槍手指揮官柯伊的聲音。
“放心,長官,有我們在這守著,你去睡吧!”
“現在什麼時間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淩晨兩點了!”
“柯伊,你準備一下,我們該行動了!”
“好的,長官!”一連串的對話後,阿帕其聽到了塞爾沃特的腳步聲以及他輕輕喚醒守衛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金屬交擊聲,阿帕其能聽出來,那是穿盔甲的聲音。
一會兒的時間,輕微的腳步聲逐漸離開了這間牢房。阿帕其露出了他的小腦袋,牢房裏空蕩蕩的,除了他自己再也沒有別人。
阿帕其想追出去看看,但手腳去不聽使喚,無論他怎麼下令,他的四肢都死死的裹住被褥。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阿帕其輕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探出頭去張望。在他的視線中,塞爾沃特帶領著守衛正把那些暴亂份子趕回牢房,柯伊帶領著火槍隊緊緊地跟在他身後,他手中那把火槍無時無刻都瞄準著那些暴徒。
隨著他們的推進,陰暗的走廊上已經沒有罪犯在閑逛了,那些不服從者必會被無情的絞殺,阿帕其已經看到,他們一行人中至少有三名潛行者跟隨,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殺死那些反抗者。
一會兒的時間,躁動的暴徒就被趕進走廊盡頭的牢房中,阿帕其原本以為他們會關上鐵門返回,卻看見塞爾沃斯帶著守衛們走進了那間牢房。
好奇心驅使阿帕其不自覺地邁出了腳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謹慎地走到半途,從左側傳來一聲響鼻聲,嚇了他一跳,靠在牆角望了過去,不知道是一隻隻還是一個個的豺狼人在裏麵遊走,手中拿著武器,應該是從守衛們的手中搶奪的,幾名守衛警惕地跟它們對峙著。阿帕其轉頭看向另一麵的牢房,渾身燃燒著的火元素跟堅硬的土元素正事無忌憚地來回奔跑著,但他們好像很怕門口的守衛,絕不靠近他們。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有守衛把守著,也許是距離太遠,阿帕其雖然心髒砰砰亂跳,但他卻沒有退縮。見守衛都背對著自己,他如獵豹般竄了出去,跑過空蕩蕩的走廊,直衝到盡頭牢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