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監獄重地,閑雜人員請離開這裏!”剛走到監獄門外,嚴肅的嗬斥聲使阿帕其停住了腳步。
“對不起!是安德爾老師讓我來的,他說已經跟典獄長大人說過了!”守衛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使阿帕其不寒而栗。
兩個守衛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瘦小的小男孩,確定他沒有什麼威脅,讓他站在原地等待,其中一個守衛轉身進了監獄。不一會兒,一名金發碧眼,右眼戴著一隻眼罩,嘴唇上有著金黃胡須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典獄長大人!”剩下的那個守衛看見塞爾沃特出來,尊敬地對他行了一個軍禮。
“他就是那個孩子?”塞爾沃特指著阿帕其問道。
“他說是安德爾先生叫他來的。”
“好吧!希望他能喜歡這裏。來吧!孩子,歡迎來到暴風城最美麗的地方!”塞爾沃特衝阿帕其招招手。
阿帕其猶豫著慢慢靠近塞爾沃特,在接近守衛的時候將身體靠近了塞爾沃特的身旁,他無法阻止自己的這種行為,他對殺戮充滿著恐懼,哪怕隻是一種氣息。
“噢!孩子,別怕,他們都很願意幫助你!”感覺到阿帕其在顫抖,塞爾沃特牽起了他的手,慢慢地朝裏麵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塞爾沃特隨意地問道,希望通過談話來減輕阿帕其心中的恐懼。
“阿帕其?卡洛夫。”阿帕其任由塞爾沃特牽著自己的手,緊隨著他的腳步,低著頭用蚊嚶般的聲音回答。
“很不錯的名字!多大了?”
“快十五了!”
“嗬嗬!那我應該稱你為小夥子了,對吧!”塞爾沃特低下頭看向阿帕其。
阿帕其難得地抬起了頭,用那雙明亮的眼睛跟塞爾沃特對視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是呀!小夥子!意味著自己長大了,意味著自己能擔當起責任了,隻要自己學會了戰士的技能,自己就能去找父親了。
“小夥子,你的家人呢?”進到監獄的路並不長,但塞爾沃特卻總覺得像走不完似的。
這次阿帕其並沒有接話,剛剛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猶豫了片刻才回道:“父親出征了,母親被潛行者殺死了,祖母今年也病逝了!”
“噢!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冒昧。”
終於走到了監獄下方,這裏跟自己想像得差不多,阿帕其看著在牢房外隨意走動的罪犯,還有那些懶洋洋躺在地上的犯人,難以想象這裏會是關押罪犯的監獄,倒像是罪犯們的天堂。
“柯伊,他們還是不願意回去嗎?”問話間塞爾沃特感覺有什麼東西躲到了自己的身後,轉過頭一看,阿帕其將自己整個人都藏了起來。
“是的,長官,這些混蛋已經在這叫嚷一整天了,真希望有人來接替一下我們,我的手都麻木了。”火槍隊指揮官柯伊舉著他手中的火槍抱怨著。
“放心,事件很快就會過去,你也可以放下火槍去喝上一杯。”塞爾沃特拍了拍柯伊的肩膀,朝左手邊的房間走去,那裏是一個臨時的指揮所。
“但願如此!”
房間裏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守衛,當阿帕其跟進來後才知道,這所謂的房間就是一間牢房,關押罪犯的鐵欄已經被摧毀,僅剩下一些歪扭的鐵條,一些纏著繃帶的守衛正躺在地上休息,一位美麗的牧師正觀察著這些傷員的情況,還有一些穿著盔甲的守衛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應該是換防休息的,看來下半夜將由他們來負責警戒。牢房中堆著幾個物資箱,塞爾沃特從一個破爛的物資箱裏翻出一張被褥扔給了阿帕其。
“行了,我們勇敢的小夥子,今晚你就在這裏休息,自己去選一塊地吧!祝你今晚能做個好夢。”塞爾沃特對他露出一個佯笑,獨自躺上了房間唯一的床上,或許那也不能叫床,隻不過是幾塊爛木板拚湊在一起而已,也許對他們來說,總比躺在潮濕的地麵上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