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淩冰醒來以後,已經是過去好一段時間了,房間裏隻有她和小唔,最後那個時候,果然是它啊,還是像個孩子一樣,但是,它的樣子總是讓人心憐。
淩冰抿了抿唇,卻又笑笑,莫名的有些釋然,它在這裏,和她在一起,她真的很感激。
接下來的時間,淩冰去找了飛坦,繼續練習念能力,隻是淩冰用念能力看到的飛坦的臉色,貌似不好?所以她還是悠著點吧。
晚上還是得去殺人,隻不過就當是增長探測的範圍吧,這樣子不認識的人,淩冰也沒有覺得太過,難殺。
第二天,在淩冰收拾完飛坦刑室的屍體後,飛坦讓她把他房間裏的東西也處理一下下。
淩冰輕輕抬頭望了他一眼,丟下手頭包起來的一堆肉骨,慢慢的磨蹭進他的房間。
她看到飛坦的床上血肉模糊的女人,以及地上也是一具屍體。
無一例外,都很慘。
淩冰皺起眉頭,她真的討厭這種死法。
她默默的把拳頭握緊了些,然後又有一絲無奈的鬆開,反正,大家都是玩具而已,隻是這樣罷了,這樣子就行了吧。
淩冰彎下腰默默的開始處理,眼裏帶著深深的麻木,這樣子的生活,這真是很讓人的麻木的,但是,也沒有必要逃離,淩冰隻知道:我活在這裏。
第二天,亦是如此。
隻是,這次隻死了一個而已,另一個縮在牆角,輕微顫抖。
裸著身子,血汙一片。
淩冰隻是淡淡的看著她,默默地拿出拿一把鋒利的小刀,結束她那可悲的生命,也許,在某種程度上,她自己也有一點不容許她存活。
飛坦是發泄夠了,估計明天就結束了,淩冰這麼覺得,到底是什麼刺激了他,她也不知道。
然後,淩冰看著自己滿是血液的手,沉默。
她有的時候也想,如果她有幸回去,那麼她還會是她嗎?曾經她很堅信,她的心永遠不會改變,即使是真正麵對死亡,即使要真正親手殺死麵前的人,隻要那個人不是她認識的。
淩冰發現自己會無所謂。
但是,她好像錯了,真的錯了。
淩冰現在很怕回去,很怕受到家人或是朋友的排斥,因為她發現自己在恐慌,現在的她還是以前的她嗎?
感覺,自己這樣子追求力量,不,自己殺掉在飛坦房裏的這個女人,這種感覺,不是光光為了力量而已。
淩冰發現自己的手上,竟已沾上了這麼多人的鮮血,然後,僅僅是麻木而已了,一開始的負罪感消失了。
淩冰隻是在完成飛坦的指示,每天殺一個人,殺到她不在會為殺人而有所猶豫。
大概,已經是時候了吧,她這麼覺得。
淩冰已經麻木了,她不會在殺與不殺之間徘徊了,看著那未幹涸的血液,淩冰感到有些冷。
很冷,很難受。
嗬,唇角劃出一絲嗤笑,果然,她的適應能力,挺強。
第三天
淩冰繼續著前兩天做的事情,飛坦似乎已經玩夠了,明天就不用來了吧,她看著他房間裏的景象想。
一共兩個人,都沒有死掉。
不用來了也好,這種人,其實也不在她的涉獵範圍之內,隻是莫名的,不想放過。
而且這兩個人看上去隻是被虐了而已,不像前兩天,那麼慘。
兩個人,形象有些糟糕,很髒,一個算是成年了吧,另一個在身形上還是孩子的樣子,十四五歲左右。
隻不過,還是要死的,淩冰很習慣的拿出刀,正準備結束那個女人的生命。
“淼淼姐姐……?”虛弱的,淡淡的,且帶著嘶啞的聲音響起,淩冰的身子猛地僵硬起來。
她狠狠的抿了抿唇,這個稱呼,是?
淩冰握不住刀了,當那小刀自她手中滑出,淩冰才有所知覺,她沒有勇氣去想那是誰,盡管,盡管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符合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