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人了,我是怪物,我是魔鬼。”櫻穀冰瑤向後跌走了幾步,一個踉蹌,狼狽的坐到地上,兩行血淚順著眼眶就那麼流了下來,黑崎島用一個瓶子接了一滴,滿意的看了看玻璃小瓶子裏的鮮紅,收好放到口袋裏,把櫻穀冰瑤扶起來坐到椅子上,揉了揉櫻穀冰瑤的頭,“真乖。”
黑崎島沒有再理會櫻穀冰瑤,他一點都不擔心櫻穀冰瑤會逃走,因為不可能,一個心死的人,一個沒有求生意誌的人,隻會安安靜靜的等待死亡罷了。
黑崎島將三個透明的小瓶子一一擺放在台麵上,每個小瓶子裏是一滴鮮紅,拿出一張泛黃的極小的小碎紙,上麵還有點點血漬,黑崎島看著三瓶血滴和紙上的記錄一一核對,十三歲處女之血,絕望之血,絕望之淚,齊了。
黑崎島找來了兩個包裹緊密的黑衣人,一男一女,讓女的黑衣人去幫櫻穀冰瑤換衣服,梳妝,又將三個小玻璃瓶子交給男的黑衣人,“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回去告訴Boss,這是我唯一能報答他的,讓他不用在關注我了,今天,最晚明天,我黑崎島就將永遠消失在世上了,我從來沒有低估過櫻穀家的能力,我也知道我這麼做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你走吧。”
囚禁之所變得愈加冷清,隻剩下黑崎島和櫻穀冰瑤,或者說,還有一個“人”——黑崎江碩,黑崎江碩的身體被黑崎島拚好了,接好了,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臉上,手上露出來的地方的傷也都被黑崎島找來了特別的整容醫生複原了,還進行了全身防腐,黑崎江碩就這樣安靜的躺在黑崎島特意命人搬來的豎著的棺材裏。
櫻穀冰瑤被人換上了一件黑色裹胸禮服,裹胸處還有一些黑色蕾絲點綴,腰部也有收腰設計,下身被一些蓬鬆布料撐起,腳上踩著八厘米的黑色鑲鑽綁帶高跟鞋,散落的暗紅色頭發被綰起,隻留了一縷散在胸前,夾雜著一條條黑色流蘇,暗紅色的眼睛雖然睜著,但是沒有倒影,就像蒙上了霧的鏡子,再沒有生氣。
黑崎島將櫻穀冰瑤抱起,放到黑崎江碩的棺材旁的黑色貴氣單人皮沙發上,黑崎島站到黑崎江碩和櫻穀冰瑤麵前,笑了,有溫度的笑了,“真般配。”
黑崎島用盡所有感情撫摸著黑崎江碩沒有溫度的臉頰,幫黑崎江碩合上棺麵,接聽了口袋裏震動的電話,“他們到了,你真得不逃走嗎?”
黑崎島猶豫了一會兒,手扶上棺麵笑了,“小碩在等我,他已經等我很久了,我不想讓他再等下去。”
掛了電話,黑崎島以櫻穀冰瑤和黑崎江碩為中心,在四周潑上汽油,走到櫻穀冰瑤身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黑色的長綢帶,在櫻穀冰瑤的脖子上繞了一圈,便不再有其他的動作,等待著。
空氣中流淌著絕望,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黑崎島的絕望,櫻穀冰瑤的絕望,在這死亡的十三個人的絕望,濃濃的絕望,濃濃的血腥,濃濃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