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衛國問閻奔:“閻局長可否允許小姐與我吃餐飯,董事長夫婦再三囑咐我,見到小姐,務必請她海吃一次。”
閻奔笑逐顏開:“當然同意!我沒有不同意之理嘛!不過我要聲明,軍統的夥食不差,溫芃長得白胖壯實就是證明!”
閻奔說罷率先笑起來,室內的人都跟著笑開了。
中午,常衛國在一家高級酒樓請溫芃吃飯,身邊沒有了雜人,溫芃便放開感情,十分動情地說:“衛國同誌,這段和組織失去聯係的日子,我真是度日如年啊,多少次在夢裏見到戰友們,幸好是我一個人一個房間,要不然,我還真怕我夢裏因喜而失言哩!”
“部長,翁主任也十分掛記你呀!這不,一接到你的情報,翁主任便定下妙計,設法讓我來見你。”
“感謝首長和同誌們的關心,我目前最關心的是他們對我下步工作的指示。”
“長期潛伏,打入軍統高層,獲取戰略情報,沒有部長和翁主任的指示,你不能輕舉妄動。”
“今後,我怎麼樣和組織上聯係?”
常衛國指著身邊的一個大漢說:“他叫任彪,以後就住獅螺路15號,他開一家藥店作掩護,你若遇有急事可以和他聯係。”
任彪衝著溫芃點頭,一臉的笑意,溫芃以微笑作答,也向他點頭致意。
“我以後再不能和紅岩村聯係?”
“不能!這樣做太危險,萬一有個疏忽,你的身份就暴露無疑,那就前功盡棄了!”
溫芃突然小聲問:“張秋生知道我在重慶嗎?”
常衛國搖搖頭:“你在軍統局總部的事要絕對保密,組織上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長期潛伏的安全。”
她的頭低得更下:“我知道。”片刻,她硬揚起頭問:“你以後就再不來和我聯係了?”
“在關鍵時候我還會來找你的。你放心,同誌們時刻在你身邊。”
隨後,溫芃把郎玉昆已死在撤退長沙的途中,並把郎玉昆的死因轉告了常衛國。
常衛國略索片刻說:“若情況得到證實,我們應該為趙雪娟和徐飛躍二位烈士請功。”
“我就怕劉彩珠是訛辭詐語,不足為憑。”
“既然郎玉昆這個大叛徒已死,他的死因遲早會證實的。一旦得到確切的死因,我們再向上級彙報。”
“我也是這樣想的,請你把郎玉昆已死的消息報告延安,我覺得現在應該是對延安的那隻地老鼠下手了。留著他總會是個禍害。”
“你說的是何示求的哥哥?打入延安的那個音樂指揮?”
“不是他還是誰?”
“部長已經動手了,自得到你到重慶已進入特訓班的消息後,部長為確保你人身安全,堵住一切可能危及你安全的隱患,已經下令將他逮捕!”
“部長想得真周到,真是棋高一招!”
“不然,毛主席為什麼稱他為智多星呢。”
這一餐飯他倆足足吃了兩個小時,臨分手,常衛國交給她一個小包裹:“這是部長給閻奔的禮物,本來讓我以你義父的名義轉交給他,但我聽說能馬上見到你,就臨時變了主意,讓你當麵交給他,仍以你義父的名義,但由你麵交,更顯得你對他的敬重。”
“包裏是什麼?”
“金條!”
“讓我獻金邀寵?部長也真舍得下功夫!”
“為了你能長期潛伏,部長真是動足了腦筋。”
“請轉告部長和翁主任,我一定不辜負組織上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