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機關的無意觸動,密室的門立馬便被打開了,樊離一下便看見了密室裏的白和蒼,白還沒有反應過來,樊離便是一箭射去,還好,蒼眼疾手快,拔刀把樊離的箭擋在一旁,然後推著白,“王,你快走!走到密道的盡頭去!”
見白還呆在那裏猶豫,蒼用耐力給了白一掌,白便退到了十步以外的地方去了,擔心白藥逃脫,樊離立馬追了上去,但是卻被蒼死死地攔住了。
蒼的武功與樊離不分上下,甚至要比樊離更勝一籌,此種情形之下,倉當然更是全力以赴。眼見著再不攻下,敵人的王便要逃走了,此時一個將軍便搭起了弓,往蒼的心髒便是一箭。
聽見一聲悲慘的哀嚎,密道中的白轉過身來,蒼已經被萬箭穿心,見白停下了腳步,憂心的蒼用最後的的力氣吼出一句,“王,別管我,快走!”
……
那是一個很冷的冬天,好像是比這個冬天還要寒冷,重病的母親躺在床上,床上隻有一張破舊的草席,連一張像樣的被子也沒有。家裏連吃的東西也沒有了,更沒有錢可以給母親去請大夫。辛勞了半輩子的母親奄奄一息,那個時候,我問母親有沒有什麼心願,母親沒有太奢侈的願望,她說,小的時候,看到有錢人家的女兒可以吃肉,她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在死之前吃上一碗肉湯。
雪下得好大,路邊都是凍死的人的骨頭,他們的肉早就已經被人搶來吃了,路上的每個人都紅著眼睛在看著對方,隻要有人撐不住倒下去,他的屍體立馬便會成為別人碗中的肉湯,如此循環,直至這個冬天過去。
路旁放著一個大鍋,生著柴火,裏麵煮著的便是死去的人,每個路過要肉湯的人,或是用金錢,或是用她們的肉體交換,在那鍋肉湯之前,所有人都放下了他們的尊嚴。
“你是處男嗎?”那個時候,我說我沒有錢,也沒有女人,那個分肉湯的大個子的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珠打量著我的身體,這樣問。那個時候的我十三歲,已經略略懂得了龍陽之事。那個男人的眼珠是吐出來的,唾液一直從合不上的嘴巴裏流出來,一部分滴進了肉湯裏,另一部分則是從他已經縮得幾乎看不見了的脖子一直流到了他的胸襟上。男人的目光一直在下流地盯著我的褲襠,讓我感覺很惡心,想到要要被這樣的男人貫穿我的身體,我的胃便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是。”可是到最後,我還是很沒有骨氣地答應,如果我的清白就這樣葬送在了那個男人的手上,那麼我可能以後都不會再相信這個世界,可能我的每一個冬天都會在那生死邊緣徘徊,一生渾渾噩噩,可能等到我身強力壯的時候,我也會像他那樣,貪婪地守著那鍋肉湯,去強迫別人幹他們不願意幹的事情。每一個施害者,很多時候,在最初的時候,便是一個受害人……
“本王看上的人,不應該這麼下賤!”在男人用手強暴得撕開我的衣服的時候,你甩了男人一巴掌,扔給他一錠金子,那個時候的你還很小,比我還小,卻有著一股別人都不可能有的氣場。
你把我贖了下來,等我端著肉湯跑回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咽氣了,她死的時候,隻有三十三,如果我們可以在富裕些,她本來可以不用死。在她活著的三十三年裏,她來不及喝上一碗她一直想喝的肉湯,雖然是用死人熬出的湯……
你幫著我把母親埋好,我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是怎樣,但是我知道我的一生都會因你而改變,王。
“隻要你跟著本王,本王不會讓你過這種喝死人肉湯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