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漸ampamp軒莊卷六重壓(2 / 3)

眾人的內心又不禁為此而竊喜,平王見著眾人為了苟安,不惜忍受著皇上將要實行的重壓的監督,心裏不覺悲涼,寧與豺狼為伍,勿與圈豬為朋,隻要事情不糟糕到這些人不能存活的地步,這些人便會苟安於他們現有的富貴,既不會擔心盟友所麵臨的窘境,也不會聯想他們即將會有的不幸,平王歎了一口氣,“你們都散去吧,得苟安之福,必悔於重壓之下。”

——分割線——陳康依照子軒的吩咐匆匆趕回皇宮,陳康知道子軒對於諸侯對此的反應迫不及待,因為隻有揣測道諸侯的意圖,子軒才能更好地製定下一步的計劃,隻不過諸侯能有何種反應,子軒在心中早就猜了個七八分。子軒的身體在修的照料下變得好了些,但如果不是很正式的場合,子軒還是會選擇在寢宮裏處理著政務,在修同意留在了皇宮後,子軒的這個習慣便是更加的變本加厲了。陳康知道,子軒是在真心地愛著修,一如別人所見,子軒一直深深地寵愛著羽潁,其實子軒對羽潁的感情是一種不圖任何回報的嗬護,那麼對於修,子軒的感情和付出,可不僅僅是一個男寵那麼簡單,對於修,子軒的感情是真正的愛,不管修願意與否,子軒都希望能把愛強加給他,也希望他能對自己真心相待。不過如斯也好,陳康在心內欣慰一笑,對於羽漸,皇上的感情未免是太過無望,可遇而不可求,皇上需要一個人人陪在他的身邊,可以照顧他,細膩溫柔,雖然納蘭大夫看來和羽漸一樣冰冷,但是不知為何,納蘭大夫的一舉手一投足給我的感覺總會帶著一種不經意的柔媚,他對所有人在內心中都抱著一種本質上的仁慈,對每個人,都好。

寢宮中,看到修在給子軒把脈,子軒對修從來是不避忌的,所以看見陳康進來,子軒也沒有叫修下去,“諸王都在嗎?”

“除了蜀王。”陳康回答得幹淨明了,陳康知道,對於子軒,這個答案便已經是足夠了,別的自選怕是在讓他去頒旨之前,便已經是想到了吧。

自從朕登基以來,隻有您是從來不與朕作對,不讓朕難堪的呢,朕知道當初朕恨您是朕還太幼稚了,朕很久之前便已經想明白了,隻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和您說,朕怕朕向您說抱歉,您會說您從來沒有責怪過朕,這反而會讓朕更為情難。您說過,您看到朕,就像看到了當年的您自己,出身不佳,壯誌淩雲,韜光養晦,憑著內心的不服,必定有一番作為。朕在慢慢變老,總有一天,朕會變得和您一樣,不再去為別人的誤解而憂愁,寵辱不驚地作者自己不情願的事麼,王叔……

想到這,子軒的眼神畢竟有些黯然,既是如此,朕得此江山又是為何?也許是因為連日批閱奏折,子軒不覺有些乏了,便說了一句,“你退下吧,陳康,朕想小憩少刻。”

“是。陛下。”陳康退了下去,為了不打擾子軒的歇息,退到門時,陳康便想為子軒把門帶上,可是此時便見蕭後喝退了侍衛,神色匆忙地走了過來,不用細想,陳康便能料到蕭後必定是為了康王之事而來,康王問斬就在明日,陳康知道子軒一定不想在此時橫生枝節,便伸出手去把蕭後攔在門外,“娘娘,皇上已經歇下了。”

在皇宮裏,哪裏不是她想進便進,這區區一個太監,也配攔她,便瞪了陳康一眼,“給本宮把道讓開!”

陳康見要攔不住,便向附近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隻是侍衛見識蕭後,便都怯弱了下來,蕭後看到陳康死不讓路,就一把推開了陳康,衝進了殿來。

修正在為子軒把脈,聽見來人的腳步聲,警覺使修稍稍抬了眼,見蕭後神色重重,便低下頭去,假裝沒有看見,這宮中之事,自己還是少管為好。

蕭後並沒有向子軒行禮,行到殿中,見子軒並沒有抬起頭來看她,便放大了音量,“陛下,蕭氏無論如何也是輔助你登上皇位的功臣,你怎麼忍心誅殺蕭氏的後裔!?”蕭後的眼裏有怒氣也有哀嚎,康王可是蕭後的胞弟,在蕭後的眼中,蕭氏無論幹什麼都是可以被饒恕,就算是罰,也不能去要蕭氏一族的性命。

可是蕭氏是為什麼而助朕登基,在助朕登基後又是怎般的猖獗,蕭後,你又可曾想過?你總是在怪朕辜負了你,對蕭氏忘恩負義,但是如果侍恩而驕,不知收斂,連朕都不放在眼裏,恩人是可以變成仇敵的,此刻朕的心中,相比於恩情,更多的便是怨仇,可明明就是你們親手把朕推入了這怨恨的深淵,讓朕不得不執起這複仇的匕首的啊。

子軒揚起臉龐,看著階下的蕭後冷冷一笑,“可康王覬覦的,正是朕的皇位,朕沒有把蕭氏滅族,便已是感激皇太後當年扶持朕的恩情了。”無論蕭氏曾是如何幫助過朕,這天下畢竟是趙氏的天下,這皇朝畢竟是朕和羽漸從腐朽的邊沿拯救回來的皇朝。

“可康王畢竟是予的胞弟,和陛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陛下怎麼下得了手!?他還小,還不懂事,他的本質還不壞……”蕭後一直在說,說到動情處,淚水便撲簌簌地落了下來,修一直在眼角的餘光看著蕭後,於心不忍,修的手一直輕搭在子軒的脈搏上,但卻沒能感覺到子軒的脈象有一絲的紊亂,那個蕭氏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對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無一點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