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軒漸ampamp漸莊卷十一封妃(1 / 3)

清風亭閣,陌牆一柳,蝶飛牡丹,賞心樂院誰家事?亂了的菱花,一曲應歎,如花美眷,終究抵不了似水流年……

“小羽,你在哪裏?”羽潁倚在軒欄,目前花開絢爛,一如宮娥的粉黛,在皇室的落拓下,一副絕美的丹青。思暇中的羽潁,上翹的眼睫,掛著晶瑩的淚珠,發上是粉晶的珠飾,一身白色的長裙,滾拓緋紅的裳邊,腰際間繡著的一朵不染的菡萏,清雅,恬淡,與宮中的華美底色並不相稱。觀撲蝶女子,花樣韶華,鮮豔的羅衣,人間的煙火,戲鬧花間,羽潁未必與之太格格不入了。

“給羽才人行禮了。”聽到了陳公公的聲音,羽潁連忙拭去眼中的淚光,露出笑容,轉過身去:“怎麼了陳公公?你找小潁有事?”

陳公公微微向前一步,俯下身子:“羽才人,皇上命小人為羽才人找個伶俐的宮女,小人見南蕙尚算機靈,就給羽才人給帶來了。”

羽潁把目光移到陳公公身旁的一個藍衣的女子,女子略稍垂著臉龐,收容斂色,端莊秀雅,藍底的衣裳,輕繡這白色的花紋,見羽潁在打量著她,稍微抬了一下眼睛,羽潁便看到了她清澈而又堅毅的眸子,一個死守規矩地宮女不會有這種眼睛。

“宮女南蕙見過羽才人。”南蕙微微下身,舉止從容。

羽潁還真不習慣別人給她行禮,連忙扶起南蕙,笑著說:“南蕙你別跟小潁客氣。”

南蕙見羽潁來扶她,先是一罔,忙推辭:“羽才人,小人身份卑賤,宮中的規矩可不能忘。”

“管它什麼規矩,小潁讓你起來你就起來吧。”

陳公公聽語朝南蕙送了個眼色:“南蕙,羽才人讓你起來,你就起來吧。”

“是,公公。”南蕙偷偷看了眼陳公公,又看了眼羽潁,向羽潁笑了笑,才勉強地被羽潁扶了起來,“南蕙謝過羽才人。”

陳公公幹咳兩聲,便又是一拜:“既然小人的事已經辦完,小人便告退了。”

南蕙忙又行禮,陳公公一拂手,“罷了罷了”,南蕙這才又起來。

“南蕙。”羽潁在這皇宮一個人久了,正想找個人陪她說話,眼見得是南蕙來了,心裏自是高興,便急忙喚了一聲。

南蕙聞語便是低眉:“是,羽才人有何吩咐?”

“沒有,沒有,南蕙你別那麼拘謹嘛,抬起頭給小潁看看。”

南蕙緩緩抬起頭,在一霎對上了羽潁那雙溢滿笑意,毫無城府的眼睛,見慣了宮嬪臉色的她,忽地感動了一種久違的溫暖,一抹會心的笑意便浮上了嘴角,恬素的臉上,別添一分靈氣。

“南蕙真好看。”羽潁笑得眯起了眼睛,不像是恭維與討好。

南蕙讓這赤裸的讚美給怔住了,羞澀地別過臉去,嗔言道:“才人真會取笑人。”

羽潁聽南蕙這麼說,睜大眼睛,不高興地嘟起小嘴:“南蕙,小潁可是說真的!”可能是忽然喊高聲音,羽潁感到嗓子有些癢,便咳了起來。

南蕙雙眉一皺,忙走過去替羽潁拍了拍後背,見羽潁的咳聽了下來,才在心裏舒了口氣:“南蕙給才人斟杯茶來吧。”

羽潁坐在庭欄的石級上,猛吸幾口氣:“好吧,小潁也正好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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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南蕙小心端來的香茶,這初春的天,春寒料峭,子軒可是特意吩咐千萬不能讓羽潁冷著,便勸著羽潁:“羽才人,這天氣也還有些涼,不如南蕙扶才人回去吧,要是凍著了,可不好。”

一開始還以為南蕙是說笑,沒想到南蕙真的過來扶她,想到自己一沒勞二沒病的,好端端讓人扶著多奇怪,連忙反射動作一樣跳到一邊,一步三跳地跑開了,咂吧著嘴巴,滿臉的精靈古怪:“小潁自己走,哈哈,小潁自己走。”

“哎……”真是個古怪的主,南蕙跟在羽潁的身後,不住地提醒,“才人,你別跑太快,小心摔了。”

回到屋子,羽潁一眼便看到廳裏已經坐了好幾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急忙跟上的南蕙見了,連忙行禮:“給各位修容,修儀,昭儀請安。”

“起來吧。”一個女人翹著指尖,矯情地掀了掀茶香,眼睛朝屋梁挑去,並沒有去看南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