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逝漸ampamp逝莊卷四名劍(2 / 3)

人太多,自然就很難招呼得來,羽逝隻好讓在一旁無事的羽潁也幫忙著去斟茶。羽潁哪有心思去斟茶,她的心裏盡是些緋色的思緒,她知道羽漸要起劍雪朔,一早就擠在人群前期待著了。眼看起劍儀式就要開始了,卻被師父叫去倒茶,別提有多不樂意了,但師父都開口了,怎麼敢回絕,要是被師父趕出羽府,她可就要和她親愛的羽漸各隔一方了,隻好提個茶壺往高處跑,一邊幹活一邊看了。

但坐高處的,通常會是些大人物,比如說羽逝對樓的南劍陳府主——陳菡汐。

菡汐穿著丁香紫的長裙,滾邊上繡著精致的墨蘭,很細膩,應該是蘇繡。一肩長發綰成一個很嫻淑得體的木蘭簪髻,除了一個平凡得不起眼的香囊外,唯一的點飾便是腕間那清潤的玉鐲了。纖腰一握,柳眉,杏目,舉止間全是江南水鄉女子的溫柔,絲毫不像習武之人。

當羽潁拿著個茶壺在她的身旁晃悠的時候,她恰好渴了就打算叫羽潁為她的杯盞續茶。可羽潁哪會注意啊,因為作為羽逝最得意的弟子,羽漸是公認的理應第一位起劍雪朔的人。雖說雪朔與雨落是相互克製的,但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雪朔都比雨落更勝一籌,就算沒有玄慧長老的提議,羽漸第一眼看上的也是雪朔。而此時,他已經把雪朔輕舉,正要起劍。

“小姑娘,小姑娘……”在菡汐再三呼叫下,羽潁這才眼睛從羽漸身上扒開,“給我倒杯茶可以嗎?”

“哦,好。”羽潁端起茶壺開始倒茶,但她全神貫注的卻是羽漸的起劍。

“小姑娘,茶滿了。”菡汐連忙提醒她,可她直至茶漫出來才意識到,但已經太遲了,漫出來的茶已經把菡汐的衣服都弄濕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羽潁慌失失地拿出手絹想幫菡汐把衣服擦幹,誰知越急越亂,慌忙中不小心把整個茶壺都打翻了,滾燙的熱茶燙了她自己一手。

“哇!好燙啊!”她不禁叫了起來。

菡汐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然後大度地笑了笑:“小姑娘,我看你還是別忙了吧,就靜靜地站一邊看好了。”

“不行啊,要是被師父看到了,一定會打我屁屁的!”

羽逝在對樓聽了,在心裏大罵:混賬!你這個混賬!為師什麼時候打過你屁屁?你以為所有人的思想都像你的這麼惡心嗎?莊,你不要攔著我,我要把這妮子趕出師門!!!

菡汐聽後被逗得笑了起來:“你們師父真幽默。你放心好了,如果他問起,我來幫你解釋好了。”

羽潁像木偶被扯住了一樣,一下子停止了手舞足蹈,乖乖地站在了一旁。

話剛說完沒多久,菡汐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中回過神來,就又聽到了那個傻丫頭的一陣尖叫。

當她不得不停止閉目養神睜開眼睛時,她看到雪朔已經出鞘了,雪亮,冰冷,沒有任何掩飾的寒意與殺氣讓人透不過起來,而它現在,居然被馴服在一個少年手中。那個少年一襲白衣,雙眸深邃中的漠然讓過分清秀的臉平添了幾分不該有的成熟和冷峻,泰然坦適,太長的目睫讓人很難看得清他的眼神,也讀不懂他的想法,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少年絕對會有一個不簡單的以後。而菡汐眼中的少年正是羽漸。

她看到身旁的這個小姑娘這麼興奮,猜想她定是認識那個少年,於是便向她打聽起少年來:“小姑娘,你認識他?”

羽潁轉過身來,不知從何而來一種得意:“當然,他是我師兄。”

“是嗎?”菡汐覺得有些難以相信,但好奇:“你們的師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