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郃領命,“是。”王郃宣布道:“你們目無法紀,既然身為軍人,卻明目張膽觸犯軍紀,罪加一等。依照軍法,判處斬首示眾。”說著監軍司和提刑司的人將這幫人都拉下去,斬首示眾。他們被帶下去的時候,哭的,叫的,求饒的,亂成一團。
石貝對王郃說:“軍法重如山,撼動山川連累三戶,撼動軍法連累三軍。”王郃深深的作揖,記在了心裏。石貝對左右的人說:“通知薛懷惡家裏的那個潑婦,三天之後來收屍,敢來撒潑就打出去。”
然後石貝就帶著新來一幫人回去了。當天晚上,龍大奎等人就帶著所有的車輛和書籍進入了東郡境內。石珍的妻子劉氏也在府衙設宴款待石貝和剛剛投奔的眾人,劉氏因為身體虛弱不能親自招待他們,就讓石柯來親自為他們每一個人敬酒。
眾人在府衙裏大快朵頤,盡興而歸。幾天之後車隊隱了營城,石貝又親自出城迎接。一口氣得到了十七個各有所長的人來輔佐,石貝心裏的藍圖跟家清晰了。石珍還在路上,知道這件事以後,寫信稱讚了石貝,並給與這些“新人”校尉、主簿的職位。
如今的府衙已經換上了“東海王府”的匾額。石貝站在門前看著新的匾額,黃緒、齊峰等人站在他的身後,季慮說:“軍師啊,我們確實答應了投靠你們兄弟。可是實在沒想到,到東郡的第一天就看見你殺人立威。”
石貝說:“沒辦法,他是我哥哥的舊相識,當初也是立過功的。我殺了他,是平了民怨,立了軍威,可是我哥哥難免說我兩句。我不是怕他說我,但是擔心這件事影響一個人。按說也該快到了。”
陳度問:“誰?”
石貝說:“一個女子。”
巨鼎二年五月三十,石珍,沈單,林榮的部隊回來了,石貝安排了儀仗在城外迎接。石珍下馬,群臣行禮,“恭迎東海王。”石珍:“諸位平身吧。”石珍看了石貝一眼,又對眾人說:“現在我們的錢財十分的緊張,就不要這麼鋪排場麵了。各位的心意我知道,都散了各歸本位。”於是眾人陸續離去。石珍拉著石柯和石貝,上了城樓。
石珍說:“二弟啊,薛懷惡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沒有得到我的命令,就擅自處死了他,下不為例。”石貝唯唯諾諾的說是。石珍背著雙手,“我們終於是回來了,可是有的人卻再也見不到了。並陽的事都知道了吧,下一個我想應該是鄒凡了。二弟,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你覺得和郭布結盟如何。”
石貝說:“遠交近攻,最好不過。隻是兩家相距太遠,難以互相支援,我們依然要謹慎的侍奉李從才行。”
當晚兄弟三個相聚,一邊喝酒一邊討論。第二天,石貝被人吵醒,原來章德回來了,石貝看是他,一把抓緊章德的手臂,“人呢?”章德笑著說:“就在隆鄉裏落腳,今天晚上就能到,我是來報消息的。”
石貝喝道:“胡鬧,怎麼能留下她自己回來,現在世道有多亂你不知道嗎,還不給我回去把她接回來!”章德連連的賠不是,正要出門,石貝又攔住了他,抄起筆在宣紙上刷刷點點寫了一首詩:
城西迎友
城西雲柳語春搖,焚香迎候鑾鈴老。
難見雨露潤田茅,但逢佳友會亭郊。
曉歎同甘月幽冥,無忘共苦年見好。
十裏亭報尚未到,一眼射來車馬嘯。
寫好之後交給章德,一顆也不停留的打發章德馬上回去接楊愫。章德苦笑著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