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過說:“主公節哀,現在我們腹背受敵,如果硬拚我們是必敗無疑的。我們不如放棄橫郡,另謀出路啊!”
嚴寶看著吳過,又看看金橫和華正,這兩個人也點頭,“可惜我父子苦心的經營啊。我……唉,棄城突圍!”
嚴寶等人率領參軍倉皇逃離,順水逃到了江南,在群山湖泊之間遊蕩,以打劫縣城為生計,就和當地還沒有被消滅幹淨的土匪流寇如出一轍。
李難看如此,也就作罷了,駐紮在橫郡。吩咐穆英回去,繼續掃蕩流寇去了。
就這樣,嚴朗嚴寶父子所占的近八百裏的土地就在十多天的時間裏被強行並入了大治王朝的版圖。剛剛冊封的並陽王,一天的王爺生活都沒試過,就家破人亡,從此退出了爭霸的行列,成了一夥殘兵敗將,盜匪流寇。
話說石貝和高圖、西京十六士帶著圖書會東郡,一路上這些人談天說地,彼此之間的的信任和。交情也漸漸多了,也熟稔許多。在路上緊趕慢趕,走了二十幾天終於到了定郡的地界,在定陽正裝休息的兩天之後,才出定陽五十多裏,就看見對麵又十幾個人騎著馬朝自己這邊過來。石貝下令停住。
等了片刻,就認出來是石柯和十幾個護衛。石貝就對他們十幾個人說:“原來是三弟。哎呀。看吧,我弟弟過來之後就會向我訴苦。”魯固就問:“何以見得?”石貝說:“如果是迎接我,在營城城外就行了。迎接能迎到定陽,一定是因為薛懷惡,那個薛閻王。”
龍大奎說:“我倒要看看,薛懷惡能有多能耐。”高圖說:“龍將軍文韜武略,能文能武,能粗能細。那個薛懷惡的事,一路上我聽說過,確實是個不講理的土匪。龍將軍怕是也要怕他三分。”龍大奎斜睨了他一眼。
石柯由遠及近,終於到了石貝的跟前。石貝看石柯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就知道八成是薛懷惡幹的。石柯翻身下馬,對石貝說:“二哥啊,你們可是回來了。大哥呢?”石貝說:“我先行一步,這些都是我的朋友,而且已經決定投奔我們了。有什麼就說吧。”
石柯說:“二哥啊,你是不知道,那個薛懷惡簡直是無法無天。雷長將軍要練兵,包銅將軍鎮守平北郡,都不在營城,他薛懷惡就成了霸王了。這不,他這段時間裏,是又把當初跟著他的那幫無賴聚攏起來,天天是打架鬥毆,聚賭嫖娼。王郃依法殺了他的一個手下,薛懷惡就放火燒了的他的家。王郃隻好搬到我那裏。可是就在昨天,他帶著那些兵痞子去喝酒,喝的是爛醉如泥,衝進我的宅子,正好這天掃來來看我,他們居然要嫂子給他們陪酒。我的家丁推了他一把,居然就被他們群毆致死,連我也不能幸免。”
石貝問:“那王郃如何處理,嫂子又如何?”石柯說:“王郃想抓他們,可是他們都在薛懷惡的家裏,公然拒捕。我和王郃無權調兵,隻好作罷。至於嫂子,受了驚嚇而已,沒有大礙。”石貝嗬斥道:“糊塗。你沒有權調兵就來找我,為什麼不去找雷長將軍,卻走了幾百裏在定陽等我,你不在營城那嫂子由誰保護啊?”石柯啞口無言,隻好說:“是我一時糊塗。”石貝說:“這個薛懷惡,真是不殺不行了。我們馬上趕路。潘企,花藝,魯固,黃緒,祝光,龍大奎你們六個繼續護送車隊,其餘的跟我馬上趕赴營城。”
石柯連忙上馬,石貝一行一百多人連忙趕路。在四天之後,巨鼎二年五月初三,趕到了營城。剛一進城,就聽到一陣狗吠雞叫的聲音,薛懷惡和一幫痞子在大街上抓雞,他們一個個都是敞胸露懷,渾身酒氣。石貝的臉色凝重,石柯第一次見到石貝的臉色如此難看,知道那個薛閻王要倒黴了。
薛懷惡跌跌撞撞的看見了石貝,晃晃悠悠的過來說:“喲,不是石珍的那個小白臉弟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會打仗還是不會吃奶啊?”薛懷惡手下的這幫痞子都大笑不止,跟著添油加醋的嘲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