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說:“回稟爵爺,我是來投誠的。我知道嚴寶已經南下去保橫郡了,現在城裏隻有幾千殘兵敗將。我在離開之前已經和守門的校尉說過了,我回去的時候會舉起三個火把。不如爵爺帶兵去城門前舉起火把,趁機進城殺了嚴朗在前,與穆英將軍合兵橫郡,再殺了嚴寶。徹底將他們父子的勢力連根拔掉。”
李難一巴掌拍在許尚的肩上,“來人啊,點兵三千,隨我出戰,還有五千步兵,一千弓箭,隨後策應。把他和他的幾百人都給我看起來,如果他敢欺騙我,全部活埋。如果是真的,就能一舉攻克,我要用嚴氏父子的血,為我的大婚之禮染紅冕服!”
副將領受了軍命,“遵命——”
李難帶著幾千人在城下,舉起了三個火把。守門的兵以為是許尚回來了,就下令打開了城門。城門一開李難就衝進城裏,一場混戰之下將守軍殺的丟盔棄甲,李難的兵力占優,一個時辰而已就將並陽城的嚴軍消滅了。李難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包圍了嚴府。李難下令將許尚釋放出來,讓他參加最後的一場戰鬥。
許尚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李難問:“嚴朗老匹夫真的病了?”許尚說:“隻怕是病的就要死了。”李難點點頭,說:“就是因為他們父子得罪了我們皇上,我才動兵的。你雖然沒有騙我,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投靠我們大治。你去把嚴朗的全家都殺了,給我看看。隻要他們被滅族了,以後這並陽郡就是我大治王朝的天下。去吧。”
許尚帶著一對兵衝進嚴朗的府邸,他知道嚴家裏裏外外,大大小小,沾親帶故的有三十多口人,眼下就在府裏的就有二十多人。許尚大喝一聲:“都給我聽著,並陽大勢已去,願隨我者免死,否則格殺勿論!”
嚴朗的其它家將帶著幾十個侍衛和家人殺了上來,可是丫鬟和仆人卻跑得沒影沒蹤,雙方廝殺著,弓箭射擊著,逃跑的,搶劫的,呼喊的,死的,傷的,院落裏一片混亂。但是許尚的人畢竟太多,漸漸嚴朗的親戚、侍衛寡不敵眾了,他們且戰且退的向北房退去。還在病榻上的嚴朗知道是許尚造反,把李難引進城,現在又打進府裏了,喊殺聲越來越近。嚴朗就命人把自己的劍拿來,嚴朗拖著病體,站在床前,就在自己的臥房裏拔劍自刎了。
等嚴朗的親戚和侍衛闖進來準備接走嚴朗的時候,卻發現了嚴朗的屍體,這幫人都知道,連最後一絲的希望也沒有了,前麵還在抵擋的人聽他們說嚴朗已經死了的時候,呼喊著許尚奸賊之類的話,發起了最後的衝鋒。被許尚的弓箭手全部殺掉了。
就在這天的清早,嚴朗及其全部家將、侍衛,和二十多個親戚死在了自己的府邸裏。許尚把屍首一一檢驗,將被殺的嚴朗及其親戚都記錄在一個小冊子上。去向李難報功。李難看過之後非常高興,吩咐自己身邊的文官起草奏章,向李從報捷。李難把五千人留在這裏駐紮,自己和許尚率領大軍過江去和穆英會合,準備將橫郡也打下來,把嚴家最後的根據也拔掉。
話說嚴寶見並陽局勢雖然嚴峻,但是並陽城防堅固,輕易不能失守,就想先擊退穆英之後再回師救援並陽。就到了橫郡去見吳過。
橫郡,首府蒼江。在南江中遊,北有並陽郡,東有滄海郡,西麵是肆關,盛產魚米,是南江之中,水路陸路四通八達,也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天嚴寶和吳過、華正、金橫一起,正在巡視蒼江的城防時,小兵來報告許尚投敵叛變,致使並陽失守,並陽郡所有城池都已經歸降李從,老主公兵敗自殺,嚴家上下二十多口都被殺了,現在李難和許尚正率領大軍南下。嚴寶頓時愣住了,什麼?並陽失守,並陽郡也歸順了李從?嚴寶氣的用劍砍城垛,“李從——你無故討伐我父子也就罷了,為何要殺我父親,殺我宗族!我嚴寶和你李家兄弟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