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看著緋汐顏認真的樣子霖雲傻笑道:“不疼。”
“哎呀!疼!”卻沒想到緋汐顏突然用力一收,原本還樂嗬嗬的霖雲頓時疼的呲牙。
“喲喲喲,還真是溫馨甜蜜呢,看得我都不好意思過來了,嘖嘖。”身後不遠處一個人影隱隱而現,還看不清是誰,但這聲音霖雲是記得的,也是,也才過了三天,又怎麼會忘。
他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劍,隨時準備著戰鬥。不知幻瞳這次來是何目的,火鳳雙瞳已經化入鎖妖塔封印之中,難道他們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他覬覦的嗎?
相對於霖雲的戒備,緋汐顏顯得輕鬆多了,對他的出現也不曾表現出絲毫驚訝,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既然不好意思,又為何還要出現呢?”話語間霖雲的手已經包紮完畢了,緋汐顏衝他一笑,並不在意身後的幻瞳。
從意識到他們又進入了幻境那一刻她就猜到了設幻的人是誰,現在幻境被破,他也是該出來了。
“顏兒,等下我拖住他,你隻管跑就是了。”霖雲低語道。
可緋汐顏卻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幻瞳若是想怎麼樣,她沒有反抗之力,霖雲又不是他對手,以卵擊石非智者所為。隻是她依舊沒想通幻瞳這次在蜀山下攔下他們又意欲何為。
“火鳳雙瞳早已不在我們身上,鎖妖塔也已經封印,你這次又想幹什麼?”緋汐顏仔細思考了一下,身上確實沒有什麼重要之物,便繼續說道,“若你想要什麼,依你便是。”
“嗬嗬,你這小丫頭片子倒也爽快,那就跟我走吧,也省的我動手了。”
什麼!我?
幻瞳迷幻如夜空的眸子是讓人看不清的深淵,嘴角勾著令人膽寒的弧度,打碎了緋汐顏的小算盤,他想要的,是她?可是,“你要我有何用?”
幻瞳瞥了一眼護在緋汐顏身前滿是殺氣的霖雲打趣兒地說道,“你們害我不能完成任務,我當然是要抓你去交差了。”
“要抓抓我,你休得傷她!”手中的劍直指幻瞳胸口,雖然他自知不是其對手。
緋汐顏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在三天前就已經寫明,既然幻瞳能在這等他們三天,又指明要自己，那目的絕不會隻是交差,雖不能猜出為什麼,但至少她能確定該怎麼做了。
“我跟你走,隻要...”
“不行!”霖雲打斷她的話,他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但是她是他的底線,他怎麼能允許!
緋汐顏微皺著眉頭對他搖頭,然後又扯開一個笑容,用手指在他背上寫下了“蜀山”兩個字。霖雲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她這一去凶多吉少,他不能冒險。
“你相信我,他絕不會殺我。”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沒底,也不知自己哪來這麼大的信心,這可以說是一個賭博。
“你自身難保,還敢提要求!嗬嗬，不過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動手,隻要他不與我作對,我自然可以放他。”換作平常,幻瞳一定不會留個後患給自己添堵,但是今天不同。三天前在幻境中雖隻是一個幻形,但還是被這個緋汐顏那個時候迸發的靈力所傷,後又被玉虛強破幻境,傷勢未愈,不然也不會被霖雲破了靈力眼。這裏離蜀山結界太近,如果他不能在三招之內製住霖雲,便可能驚動蜀山的人,而他現在沒有這個把握。
幻瞳的笑是陰冷的,緋汐顏向他走去的步子是堅定的,而看著緋汐顏走向幻瞳的那種無力感將霖雲的記憶拉回了那年的靈仙。
不!不可以!
霖雲一把拉住了緋汐顏,一用力原本止住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血。
“師兄,你想清楚。”
想清楚?的確,硬來沒有勝算,那是最好的辦法。
他垂下了眼瞼,隻是輕輕道了句“小心”,便鬆了手。
低眉間,幻瞳就帶著緋汐顏消失在了他眼前,他不敢怠慢,便以最快的速度往來時的路飛去,如果來得及,以蜀山的力量足以在幻瞳回到魔界前將緋汐顏帶回,如果來不及...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