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三個故事 (13)(2 / 3)

“他是怎麼幹的?”我問道。“是誰給我的鴉片酊?”

“我不知道。坎迪先生生病期間一直沒吐露過這方麵的字眼。也許你還能記得誰很可疑?”

“不記得了。”

“這樣的話,再追索這個問題就沒有用處了。鴉片一定是通過某種途徑悄悄給你的。我們別管它了,還是先進入到更急迫的問題。請看一下我的筆記。回憶一下過去發生的事。我有一個大膽而新奇的建議,與你的將來有關。”

他這幾句話使我一愣。

我按埃茲拉?詹寧斯塞在我手上的順序,看了看這幾張紙。內容較少的這張紙放在兩張紙的麵上。紙上麵寫的這些不連貫的字和片語,都是坎迪先生胡話裏說出來的:

“…弗蘭克林?布萊克先生…又有道理…叫人下不了台…醫學…他承認…晚上睡覺…告訴他…混亂…醫藥…他告訴我…跟摸黑走路是一回事…全桌的人…我說…睡著了走路…隻有藥物…他說…騎瞎馬…知道是什麼意思…機智…不管他嘴厲害也要睡一覺…想睡覺…範林達夫人的藥盒…二十五滴…不讓他知道…明天早上…好吧,布萊克先生…今天的藥…決不…沒有它…出來,坎迪先生…太妙了…沒有它…擊敗他…真理…而且別的東西…妙極了…一劑鴉片,先生…床…什麼…現在的藥。”

第一張紙的內容就到這兒。我把它交還給了埃茲拉?詹寧斯。

“這就是你在他床邊聽到的嗎?”我問道。

“這就是我一字不差聽到的,”他回答道——“隻是從我的速記中轉抄下來時,去掉了他話中重複的部分。有些詞和短語他重複了幾十次以上,就像他要表達那些重要,那些其次。句子中的重複有助於我把那些片語聯結起來。別以為,”他指著第二張紙補充道,“我是聲稱自己複現了坎迪先生要是能連貫地說而會說出的話。我隻是說我已通過了那些不連貫表達的障礙,摸到了它一直就包含著的意思。你自己看吧。”

我轉向第二張紙,現在我已知道它是第一張紙的答案了。

坎迪先生的囈語又一次白紙黑字地擺在了我的麵前;中間的空隙部分已被埃茲拉?詹寧斯用紅筆補上了。我在這兒把它一並拿了出來;原文和補充件非常接近,這一點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弗蘭克林先生既聰明又風趣,可是談到醫學的時候,他總是叫人下不  了台。他承認他晚上一直失眠。我對他說,他的神經不正常,應該吃些藥。他  對我說,吃藥就像摸著黑走路一樣。我當著全桌人的麵對他說,睡著後還在瞎  摸索就隻能靠藥來幫助了。他對我說,他曾經聽到過盲人騎瞎馬的故事,如今  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說得妙極了——但我還是可以叫他睡上一晚上。他確實需  要睡眠;而範林達夫人的藥盒由我在用。今晚瞞著他給他二十五滴鴉片酊;然  後明天早上再來拜訪。‘那麼,布萊克先生,你今天要用一點藥嗎?你沒有它  再也睡不著了。’——‘你錯了,坎迪先生:我沒有它睡了一個很好的覺。’  然後把真相告訴他!‘你除了一晚上好覺還得到了別的東西;你上床之前用了  一劑鴉片酊,先生。你現在對藥品的效果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把這份手稿遞回給埃茲拉?詹寧斯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欽佩他把這些斷斷續續的話連成了這麼完美的句子。他看我很驚奇,便謙虛地問我他根據記錄得出的結論,是不是和我想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