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鑽石失竊?? (20)(3 / 3)

夫人向他示意可以。探長繼續說道:

“過去的二十年中,”他說,“我一直為人信賴,主要受雇於家庭醜聞的案子。這類家庭案件的惟一結果,我用兩句話就可以說明。據我的經驗,富家小姐常有些私人債務,不願跟親人和朋友提起。通常是為了購買一些婦女頭飾和珠寶。有時是為了錢,像這個案子一樣。我並不是想嚇唬您而提到這一點。記住我說的話,夫人——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屋裏發生的事。不管我願意還是不願意,它們都使我想起我以往的經曆!”

他捉摸了一會兒,繼續往下說——他說得相當清楚,使你一聽就明白;而且是不偏不倚,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我的第一條消息與丟失的鑽石有關,”探長說道,“是西格雷夫警長告訴我的。我很慶幸,他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件案子。他對我說的惟一有用的事,是雷切兒小姐拒絕接受他的盤問,和與他說話,她的粗暴叫他無法理解。我覺得這很奇怪——但我還是把它歸咎於警長的笨拙冒犯了小姐。在那之後,我反複考慮過這事,並著手單槍匹馬地調查這件案子。其結果,如你們看到的,發現了門上的漆斑,並使我從弗蘭克林先生的證詞中得出,漆斑與鑽石的丟失有密切的關係。要說我現在有懷疑的話,我懷疑月亮寶石是否真丟了?是否真的被某個傭人偷了去?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又發生了什麼呢?範林達小姐突然走出房間,對我說了話。我在這位年輕女士身上發現了三個疑點。

她仍然怒不可遏,然而卻比二十四小時前剛丟鑽石的時候更火。她像對待西格雷夫警長一樣對待我。而且對弗蘭克林?布萊克先生也氣得要命。是呀,我問自己,一個有無價珠寶的小姐——一個如我看到和聽到的喜怒無常的小姐又能幹什麼呢?她暴露出了對布萊克先生、警長先生和對我的敵視——換句話說,正是三個用不同的方式想幫她找回寶石的人。我開始懷疑這一點——這時,夫人,隻有到這時,我才聯想起我以往的經曆。我本人的經驗使我能理解範林達小姐那令人不解的行為。這使我聯想起那些我知道的年輕小姐們。我知道她是欠了債不敢承認,又必須償付。這使我不由得問自己,鑽石的丟失是不是意味著——鑽石必須秘密地償付給他們。這是根據我的經驗和事實得出來的結論。夫人有何見教?”

“我要說的都已說了,”夫人回答道,“這些情況使你迷糊了。”

我什麼也沒說。《魯濱遜飄流記》——鬼知道是怎麼回事——跑到我的糊塗腦袋裏來了。如果克夫探長發現自己在那一刻被送到了一個荒島上,身邊又沒有一個像星期五這樣的人做伴,或是沒有船帶他走開——那他正是到了我希望他去的地方!(注意:隻要您不是太嚴格的看待我,我還是一個好基督徒。令人安慰的是,您們這些人在這方麵也和我一樣。)

克夫探長繼續說道:

“不管對還是錯,夫人,”他說,“我得出結論後就要去證實它。我向您建議要檢查全家的衣服,那是為了找出那件很有可能沾上漆斑的衣服,也是為了證實我的結論。結果怎麼樣呢?夫人您同意了;布萊克先生同意了;艾伯懷特先生同意了。隻有範林達小姐無緣無故地阻攔了整個過程。這結果使我滿意於我的觀點是正確的。如果夫人和貝特裏奇先生仍不同意我的觀點的話,你們對今天發生的事不可能視而不見。我當著你們的麵對小姐說,她的離開會給我找回她的寶石帶來很大的障礙。你們自己看見,她毫不理睬地走掉了。你們自己同樣看見,隻因布萊克先生目前給我的線索最多,她就在她母親家的台階上,公開的侮辱布萊克先生。這一切意味著什麼?如果小姐沒有參與藏匿鑽石,她的所作所為又意味著什麼?

這一次他朝我看了看。聽他一個勁地往小姐身上堆積罪證,我很想站出來保護她,可心裏知道他說的沒錯,這真是可怕極了。感謝上帝!我是個超出常理的人。這使得我能堅持夫人的觀點,同時也是我的觀點。它鼓舞了我的精神,使我在克夫探長麵前敢於麵對它。朋友,我懇求您以我為榜樣。這可以解決您很多令人惱火的問題。盡力培養出一種超常理吧,這樣,當那些具有常理的人想攻擊您時,您才不至於受到傷害!

見夫人和我都沒吭氣,克夫探長又接著往下說。天哪!他一點也不理睬我們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