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鑽石失竊?? (20)(2 / 3)

想著想著,我和克夫探長已走到夫人的房間。

上次我們和她在這兒會麵時,她很不情願地從桌上的書本上抬眼看我們。這一次好多了。她和探長對視了一會兒,眼神和他的眼神一樣堅定。她臉上的每一處都顯示出家族的傳統;我心裏明白,探長是遇到對手了。一個像我們夫人這樣的女人,挺起身來可以麵對他帶來的任何壞的消息。

二十一

我們一坐下來,夫人就先開了口。

“克夫探長,”她說,“半小時前我對你說話時態度不好是有原因的。不過,我不想解釋。我很誠懇地說,如果我錯怪了你,我感到很抱歉。”

她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對探長起了作用。他請求出於對夫人的尊敬,允許他為自己辯護一下。他說他對這不幸事件,沒有一點責任,其主要原因是,他的調查不依賴於他說或是做什麼來刺激羅珊娜?史柏爾曼。他請求我來證實他是不是這樣做過。我完全可以作證,說他是這樣做的。這樣一來,我想,事情顯然就結束了。

克夫探長反而更進一步,顯然想迫使把他和夫人之間的事都說清楚。

“我聽說過這年輕女子自殺的動機,”探長說道,“可能是這麼回事。這個動機與我在這兒調查的案子毫無關係。可我還是要補充一句,我的看法完全不同。我認為是一種與鑽石有關的令人難以忍受的焦慮,使這可憐蟲自尋短見的。我不知道這令人難以忍受的焦慮是什麼。但我認為(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調查一個人,從他身上可以判斷,我是對還是錯。”

“是現在仍在家裏的人嗎?”夫人等了一會兒後問道。

“這人已離開家了,夫人。”

這回答顯然指的是雷切兒小姐。大家都沉默了,沉默得好像沒個完。我坐在那兒等著他們當中的一個或是另一個再開口說話。窗外隻聽得見風在吼,雨在下!

“請說清楚一點,”夫人說道,“你是指我的女兒嗎?”

“是的。”克夫探長就用了兩個字。

我們進房間的時候夫人的桌上就放著支票簿,顯然是打算付探長的報酬。此刻她把它收進了抽屜。我心酸地看著夫人的手在顫抖——那手帶給她的老傭人多少好處;那手(感謝蒼天)在我的末日來臨,我將永遠離開我的位子時,會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原指望,”夫人慢慢地、靜靜地說道,“你隻要不是指名道姓的提到範林達小姐,就送你一筆酬金,請你走。我的侄子可能在你來這兒之前已對你說過了?”

“布萊克先生是帶了話,夫人。我告訴他原因了……”

“用不著告訴我原因。從你剛才的話來看,你我都清楚,你已不可能收了。為了我自己和我孩子的名聲,我一定要請你留下,把話說個明白。”

探長看了看表。

“要是有時間的話,夫人,”他回答說,“我寧願寫出報告,而不是用口頭來回答。不過,調查要是繼續下去的話,就不能在寫報告上浪費時間了。我打算立刻著手這件事。這對於我來說是很難啟齒的,而對於您……”

夫人又打斷了他。

“衝著我的好傭人和朋友在這裏,我可以讓你說得更痛快一些,”她說道,“隻要我帶頭直言不諱。你懷疑範林達小姐欺騙了我們大家,為了自己的什麼目的,把鑽石藏起來了?對不對?”

“完全正確,夫人。”

“很好。那麼,在你開始調查以前,作為範林達小姐的母親,我要告訴你,她絕對不會做你懷疑她做的事情。你對她的了解隻是從一兩天前。而我對她的了解是從她出生開始的。你盡管說出你的懷疑——你不可能冒犯到我的。我可以事先斷定盡管你有經驗,這案子裏的事還是使你誤入了歧途。注意!我什麼隱情也不知道。我和你一樣完全得不到我女兒的信任。我這樣肯定地說是因為我了解我的孩子。”

她轉向我,伸出她的手。我默默地吻了一下。“你可以繼續幹下去,”她又衝著探長說道。

克夫探長鞠了一躬。夫人的話隻影響了他一點。他那瘦長尖削的臉一時柔和了一些,似乎為她感到難過。至於動搖他的決心,看來她顯然沒有使他改動一點。他安坐在椅子裏,開始對雷切兒小姐的品格做無恥的攻擊:

“我必須請求夫人,”他說,“也要從我這個角度來看問題的實質。您能假設自己處於我這個位子,且擁有我的經驗,並扼要地提一下這些經驗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