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來生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回家後除了和林夕南做*,兌現自己的承諾外,就是倒頭睡覺,很少提及自己工作上的事。有時候,林夕南見他確實有些累了,但他還要努力去堅持。如果拋開一切雜念,單就在做*這件事上來看,林夕南心裏還是對他充滿著感動和感激,因為她覺得一個真真男人就得說話算話。
晚上的光陰好打發,白日裏的寂寞卻難以排擠。林夕南心裏清楚,坤來生不願意自己染指他的生意。這也許是像他這樣的男人所選擇的一種彰顯尊嚴的生活方式,所以,林夕南也不顧問,因為,她覺得不管他做什麼,隻要他愛她,愛她的家人,她就心滿意足了。車買回來後,她花錢雇用了個師傅,足足跟著學了一個月,就開始自己駕駛著滿大街的遊蕩起來。開始是逛商店,後來就走親訪友,同學聚會,儼然像一個悠閑的貴婦一樣過起了屬於自己的日子。
母親對林夕南的這種日子很滿意,她覺得女人不要太強,強出頭的女人不會有太大的幸福,懂得享受生活的小女人最幸福,因為,在她看來,強大是男們人的事,更何況她的女兒現在有條件去坐下來享受生活,她覺得她的女兒實在應該享享福了。
然而,看似平靜的林夕南,內心裏其實始終潛伏有一種不安分,這種不安分就像禾苗渴望雨露,航海渴望燈塔,暮夜渴望光明,孤兒渴望母愛一樣那麼強烈,那就是,她時時想把自己真真的強大起來,不依靠別人,單靠自己的奮鬥。
人生往往太多的是不如意,是無奈,不是誰想怎麼做就想怎麼做,誰想做好一件事就能做好一件事。蔣介石可以從流氓混混華麗轉身,成就一時英雄美夢,卻始終沒能撲滅星星之火,成就千秋霸業,時也?運也?命也?大浪淘沙,千古風流,總有人長歎: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小南,你跟來生說說,看他能不能給你弟弟找個做的,你弟弟不敢跟你說,讓我問問你。”一天,母親拽著她的手說。
“媽,毅南還小啊!”林夕南說:“這是他的意思?”
“嗯!”母親肯定著說,“不讀書了,出去鍛煉鍛煉也沒壞處。”
“啊,啊。”林夕南盡管心裏沒底,但還是點著頭說;“我試著問問來生。”
母親的話讓來林夕南若有所思起來。想起申必拏曾今跟她說過的話,以及從來不提自己工作的坤來生,不免有些悵惘和擔憂。但是礙於母親的期望和弟弟的期盼,還是在一次做*過程中向坤來生提了出來。同樣是在自己胯下任憑她金蛇狂舞縱馬馳騁的坤來生,並沒有像上次答應給她買車一樣支吾著應允,隻是鼻息著說:“他真的還小啊,慢慢再說吧!哦,何苦呢?我這樣養著他不好嗎?”她沒吭聲,動作在下意識中慢慢機械起來,她的眼前突然顯現出母親兩道期盼的眼神。
坤來生呼呼聲響睡了。林夕南裸身爬起來,攤開日記本,開始記錄她一天裏的心情。
這以後的好幾天日子裏,林夕南一直沒去見母親,直到母親來了電話,她才驅車過去。母親並沒有詢問弟弟的事,隻是說想她了,想讓她過來一塊嘮叨嘮叨。林夕南明白母親此時的心情,謊稱跟坤來生說好了,過一段時間就讓弟弟跟著他做事。母親不住的點頭,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臉。她看出來,母親滿臉上綻放著對坤來生的感激和讚許。這時候,她暗下決心,不管有多大困難,一定得給弟弟找個工作做做。
這天早晨,林夕南正在溫床裏蜷著做夢,章嫻突然打來了電話,約她去紅茶坊喝茶,並且強調說有要事相商。哦,能有什麼事呢?林夕南爬起來擦了把臉,簡單化了個妝,走出樓中樓,驅車直向紅茶坊。
大街上,一座座新建的樓房拔地而起,一片方興未艾的繁榮景象。林夕南無心眼前的精致,心裏揣著疑問走進了紅茶坊。大概是章嫻給服務生描繪了她的摸樣的緣故,她一進門,女服務生就上來問:“請問,您是林小姐吧,樓上請。”沒等她回答,就指引著她上了二樓,很有禮貌的推開了一扇“日本式”的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