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了？”玄宣重新笑了。
“嗯。”我點頭。
“繼續喝？”玄宣問道。
“嗯。”我直接抄起酒壺一仰而盡，“再拿幾壇子酒來。”
沒過一會兒，又是幾壇子果酒，香氣撲鼻。
“不過流雲而已。日日盼，終是……”我心中不免幾分淒然，“一場空。”
我想，朱雀若是真想跟我解釋什麼，一定會在遇到我的時候就說了。
“日日盼，一場空……嗬……”我笑了，淚水也如期而至。
不待玄宣看到我的臉，我就從窗戶跳窗而去。
“小白，走吧。”我拿出手帕將眼淚擦幹，拉緊韁繩。
小白立即奔跑起來，神識傳音道：“怎麼了？”
“沒什麼，回府，越快越好。”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小白跑得很快，周圍的景物如影一般向後飛去，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了如府，回了我的朱砂閣。
朱雀的氣息依舊在府中。
我將小白送回朱砂閣的院子裏，顧不得什麼形象，直向朱雀的漫桂苑跑。
“小姐！”芸辭和賦挽在身後追我。
我覺得太慢，化出玉劍禦劍直向漫桂苑。
漫桂苑外設了結界。
嗬，你是在防我嗎？但是你忘了，我可以破壞它。
我用手觸摸上那結界，“嗞——”，手心瞬間傳來刺痛，輕煙從我手上出現，那結界仍舊是被我破壞開來。
“鳴哥哥！”我破了結界，呼喊他，而他的氣息卻又在我破開結界的同時瞬間消失。
我將玉劍降落後收回袖中，而麵前的土地上隻餘四道院牆。
沒有！什麼都沒有！漫桂苑沒有了！
你怎麼可以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
我緊攥著雙拳，掌中的刺痛讓我清醒了一些，抬手一看，雙手布滿了燒焦的痕跡。
我喜歡你喜歡了四百年了。
但你到最後卻以這種方式來告訴我我是癡心妄想嗎。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斷了我的心思。
你現在一定在看我的笑話。
我以為就這樣下去挺好，就算你不知道也挺好。
常伴君側。
在我開始依賴你的時候你又給我會心一擊。
日日盼，終究一場空啊。
既然你不在，我呆在這裏豈不是一個笑話。
你既然選擇將我丟棄，那我便……好好地活著。
你不喜歡我，那我就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好了。
我無力地將雙手垂在身側，昂首閉目。
一顆顆淚珠不斷地滑落再滑落。
你是上古神獸，已是神尊，我差點忘了，你曾有過愛人，我看過她的畫像，她很美，不過她下凡曆劫去了，需要曆經凡人三世才能重回天界，你對我好，隻是因為我長得像她。
而煙雨，該是她的轉世吧。
細細回想，我是多麼可笑。
既然你愛她，我不阻礙你們，我不會出手。
我該放棄了。
就這麼放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