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得越發開心。
我可能……看錯了吧，或者，有什麼事我不知道吧，等回府再問問他。
到了青梅門門前。
煙雨請了個禮：“奴家見過二位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宣明，這個小公子是我的弟弟，叫他錦就可以。”玄宣笑著應答。
煙雨是個絕麗佳人不可否認。
到了屋內，滿眼的粉紅綢緞，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香氣。
她化出一把琵琶，道：“奴家擅長彈琵琶，不知二位今兒想聽什麼。”
“隨意。”我收斂了心神，輕輕笑道。
煙雨笑道：“那奴家獻醜了。”
樂聲纏綿不絕，煙雨歌聲如黃鶯出穀。
我保持著微笑，玄宣傳音道：“嘖嘖，看這身段，凹凸有致的，臉也好看，才藝也很不錯。”
“嗯。”我答道。
“真是個妙人。”玄宣繼續傳音。
“嗯。”我拿起果酒壺倒了一杯果酒，仰首喝下。
玄宣看我一眼，拿過我的酒杯道：“你這麼小，喝什麼酒。”
我瞥他一眼：“你別忘了，我都八百歲了，你不過比我大那麼三百歲而已，我隻不過看著小。我高興，所以我喝酒。”
“好吧，那你女孩子家家的少喝些。”玄宣把酒杯還給我。
“嗬，我高興就可以多喝。”我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給玄宣斟了一杯酒。
玄宣輕笑，“別喝醉了。”那笑竟是好看極了。
我喝下第五杯酒後，笑道:“其實，我會釀酒的，又怎麼會醉。”
“那也該少喝些，你瞧瞧，臉都紅了。”玄宣說道。
“沒關係的，不會醉的。”我將酒杯放下，單手撐臉，笑道，“玄宣啊，你覺得我很差嗎？”
玄宣笑道：“沒胸沒屁股，看著還那麼小，光看不能吃的貨有什麼好的。”
是啊，我那麼差，又怎麼能奢望朱雀能喜歡我。
難怪啊難怪。
我笑道：“也是啊。”
“今天看到什麼了，那麼高興，一直都在笑。”玄宣瞥我一眼，嘴角的笑意淺淺，明顯知道我很反常。
“沒什麼，看到美人兒了有什麼不高興的。”我笑著又斟一杯酒，我單手撐臉，微微低頭，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青絲滑下肩膀，“今天，我很高興，沒有為什麼。”
我重新抬起頭，搬出笑臉，笑著準備喝盡那杯果酒。
玄宣劈手奪過我手中的酒，“砰”地放到桌上，煙雨停了琵琶，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你繼續。”我笑道。
“再喝就喝醉了。”玄宣看著我。
“怎麼會，我都說了我會釀酒。”我伸手打算拿過酒杯。
玄宣一昂首將我的酒杯裏的果酒一口喝盡，“你瘋了？”
“沒有啊。”我有些疑惑，“不讓我喝，我就不喝好了，我吃水果。”
然後我不再抬頭，拿起一顆櫻桃吃下，然後將核吐到閑置的小碗中，“這櫻桃挺好。”
“……”玄宣陰森森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稍稍有些清醒後，我皺眉，抬頭道：“你別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臉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