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欺人太甚,莫非以為王朝無將了嗎?”關衝的聲音,充滿了熊熊燃燒的怒火。
“關將軍,少安毋躁。張先生,你可有想過,你的話,可能會導致你失去性命?”秦瑤再度說話了,這話語就顯得有些冷淡了,不像她平日的性子,透出的殺機,也絕無半分虛假。
那張使者大笑起來,朗聲道:“王後,我是為了你們光明王朝的前途而來,不是為了我家小姐的婚事而來,你可以立即下令殺了我,但你們光明王朝,勢必會就此失去爭霸天下的機會。”
“張先生,你就真的認為,我們光明王朝的前途,比之你家主公日日憂心的危機,還要更加嚴重嗎?”這一次,是田楷真突然就說話了,他差點殺掉費笑言,多少能猜到一些事情。
當然,在田楷真的猜測之中,隻以為柴瑞是擔心際無涯出麵,要求他臣服於費笑言,重新為費笑言廝殺,他並不知道柴瑞真正的擔憂,也更加談不上知道黃野這個宗師的事情。
這一次,那張先生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傳出來,黃胤能夠想象到,張使者必定是被說中要害。
“我家主公,擁兵二十萬,有上將軍先天武者展飛,有足以抗衡當世一流名將的女兒,能有什麼危機可言?田將軍所言,莫非是想表達王朝要拒絕聯姻的意思不成?”
田楷真似乎不願多說什麼,隻是冷冷哼了一聲,但黃胤卻感受到了功力的波動,知道這個田楷真,恐怕是震懾那使者了,好在那功力波動極為細微,明顯不是想要傷人的意思。
“王後,我聽說光明王在封城一戰之中受了重傷,今日都不能見我,想必是傷勢還未曾好轉,不若我暫且退回去,等到光明王傷勢好了,再來商議此事好了。畢竟似這等重立王後的事情,王後你身為當事人,恐怕也不好處理的吧?”沒人說話了,張使者再度說話,咄咄逼人。
“放肆,你不過是一個諸侯的使者,也敢對王後無禮?”夜飛的聲音,如一道晴空驚雷。
“張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還望你不吝賜教。”敏感的時候,凡真站出來說話了。
“副統領請講,封城和意城的戰事,副統領力挽狂瀾,如今英名傳遍天下,張某極為佩服。”
“我隻想問先生一句,你家主公,是否有追隨光明王的心思?”凡真的這句話,簡直是最大的驚聞,眾文武盡皆大出意料,就連秦瑤,也有些意外的模樣,那張使者也是聞言巨震。
好一個凡真,他還有許多事情不知曉,都能看出這一層來,實在是難得,我終究沒有看錯人。
黃胤的氣息,早早就被他收斂了,外麵的諸人,其實是發現不了他的,是以他聽到凡真這有如神來的一句話,同樣被震動了,就算是他,也隱隱覺得柴瑞有這種心思,根本不敢肯定。
“沒有追隨與不追隨,一旦我家主公與光明王朝結成了親家,我家主公就是光明王的嶽父,那個時候,雙方之間,就自然再不需要分出個你我來了。我家主公已入中年,並無雄心壯誌和滿腹的韜略,無意與王者之位,是以聯姻之後,自然不會與光明王朝,與自己的女兒作對。”
“張先生,我王的確受傷,但明日必然會舒醒,可以見你,你若不及的話,自可等待一日。”凡真又一次說話了,他比其他人更能猜出張使者的心思,他能肯定張使者不願等上一日。
而事實上,這一次的聯姻,也正是柴芯在柴瑞的百般焦急之下,想出來的權宜之計。
本來以柴芯的心思,她是要求張使者親自向黃胤提出這一事情的,她知道黃胤受傷了,心中其實很是擔憂的,卻又不能表現出來,但隻有張使者親自見了黃胤,知道了黃胤的態度,她才能夠肯定,黃胤是否真的愛她,若黃胤真的極為愛她,願意親自撤銷秦瑤的王後,那她就算是無奈之下,與她人共享一個夫君,她也心甘情願了,畢竟這世上沒那麼多的完美。
然而,柴芯不曾想到的時候,這個張使者也有些才華,骨子裏更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在發覺黃胤不能見自己的情況下,立即就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法,他想要激將秦瑤,隻要秦瑤願意放棄做光明王的王後,那麼事情就足以成功了,這費國南方的廣袤地域,也就可以一統了。
“好,王後,張某先告退了,明日必將覲見光明王。”張使者倒是一副極為強硬的口氣。
瑤瑤,不要答應,以前我認為我娶你,是因為感激,是因為想要報答,如今經曆的多了,相處的久了,這一次昏迷過後,我才清楚地意識到,你已經成了我生命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