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就是凡真,或許,他真的如同傳言一般,有著不凡的軍事才能,會是本帝的勁敵。”
每每遇到強大的對手,費笑言都會很興奮,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打敗那些所謂的用兵高手。
在費笑言的征戰曆史上,他敗過黃展,敗過虛開,敗過呂磊,敗過榮成,甚至間接敗過林暖琿,所以他敗過太多的軍事大家了,以至於他已經盲目了,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敵手了。
“帝君,聽說凡真是道士出身,會使用千年之前的武學,還需要小心此人才好。”樸貞終於確認了凡真的身份,因為他看到了凡真甲衣上的羽毛,足足有著五片之多。
“唔,不論這個凡真,是否真的有才能,他會千年前的武學,都會是個大麻煩。據本帝所知,千年之前的武學,許多都極為厲害,不下於當今宗師的武學。”費笑言罕見地皺起了眉頭。
“費笑言,我光明王朝擁兵四十萬,猛將數百,不曾攻打海國,你為何唆使樸貞出兵,攻打王朝。莫非,你是想要坑害樸貞,致使其失去自己的王國,為你徒製嫁衣麽?”
居高臨下,凡真仔細觀看了費笑言,可惜看不真切,略一沉吟,他當先開口大聲喝問起來。
哼,費笑言冷冷一笑,將手一伸,指著高高要塞上的凡真:“凡真,你應當知道,紙上談兵之人,是不可能打勝仗的。固然你學得許多兵法戰陣,卻難敵本帝雄兵之威和百戰百勝的軍事謀略,還是領兵,早早下城投降的好,免得本帝破城之後,將你擒下殺死,更殺盡你們。”
“費笑言,我不與你多言,是驢子還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你且用你的計謀,分派你的兵馬,盡管攻打我鎮守的封城。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斷不會招來王朝的中央軍,讓你廝殺,且以這城中僅剩的六萬五千兵馬與你的大軍戮戰,定要讓你進退為難。”
凡真的臉上,掛著笑容,那笑容讓人覺得冰寒,帶著無盡的殺機,直如萬馬千軍一般。
費笑言沒有半刻的停頓,在凡真的話剛剛落下的時候,就立即回答道:“凡真,本帝會叫你知道,你不過是紙上談兵之輩,謀略甚至不如你們王朝的王,哈哈哈哈…”
放肆地大笑過之後,費笑言漸漸嚴肅下來,轉過身,對著樸貞道:“傳本帝軍令,此地留下一萬善戰老兵,多留下標槍。其餘的兵馬,全部轉移,立即全速出動,趕往意城,合兵攻打。”
“是,帝君。”樸貞接了令,立即開始指揮了,對於費笑言的軍令,他絕對不會懷疑分毫。
大軍開水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了,城樓之上,凡真和眾將士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麵的場景。
果然,費笑言是要以他軍隊的強大戰鬥力,以少數的萬人,來撕破要塞的防禦,逼迫我軍與之會戰,從而消滅我軍的有生力量,直到逼出了中央軍,他才會及時召回更多的兵馬。
“副統領,費笑言僅留下一萬兵馬攻打封城,莫不是瘋了不成,他就真的以為,王朝重新建立的封城要塞,能夠被他少數兵力攻破?”李顯有些難以置信,盡管他知道費笑言的可怕。
縱觀大陸曆史,從來沒有一支軍隊,可以以萬人攻下一座數萬人堅守的城池,即便戰鬥力有極大的差距,所以費笑言敢如此做法,李顯會現出質疑的態度,本就在情理之中。
“李將軍,再堅固的城池,也擋不住無數標槍的挖鑿,準備會戰吧,你我都需要上戰場,費笑言老套的戰鬥方式,果然是無比的適用,可惜,這世上,除了他之外,就再沒有人,能夠培養出那樣強大無比的軍隊來了。”凡真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直注視著海國的軍隊。
李顯還是不能接受,略有些氣惱地對凡真道:“副統領,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些標槍,每一根都有幾十斤重,這些軍士再怎麼力大,也仍不了幾隻,不足以轟跨要塞。”
“不是每個人,都如同夜飛一般天生巨力,但這些軍士,卻各個都力大無比。李將軍,難道你還沒能看出來麽,費笑言的這批大軍,每個人都健碩無比,渾身的肌肉和骨骼,都輪廓分明;每個人都在三十歲以上,顯然身經百戰,驍勇無比。這樣的軍隊,已經不是一般的軍隊了,這必然是他最為王牌的軍隊,他不曾將之投放到對付呂磊的戰場上,卻留到了此時,也不知是王朝的幸運,還是王朝最大的不幸呢。”凡真的臉上,終於換上了苦笑神色。